本帖最後由 chiachia1230 於 2013-3-26 10:33 AM 編輯
十二月最後一天的跨年夜,分明應該要是開心慶祝、揮別世界末日迎向新一年的一天,但警政署的同仁卻一點也閒不下來更開心不起來,在這個寒流來襲的夜裡沒能夠在家裡面煮火鍋喝杯小酒怡情養性就已經夠嘔的了,更何況他們這群人還要他媽的待在這種陰森森、恐怖到不行,一堆好兄弟擺明就在你旁邊陪你跨年的靈骨塔裡面執勤,他還寧願待在交通組在跨年現場被一群觀眾擠成沙丁魚,至少還確定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不像現在就算旁邊擠了一堆也是你壓根看不見的不知名人物。
顏譯齊啐了一口,看著手上的錶已經是十一點鐘,距離明年還只剩下一個小時,會在這裡執勤的原因沒別的,就因為那個該死的奇怪的神經病怪盜,好吧,那傢伙自稱是什麼魯邦五世,聽起來分明就是個腦袋爬帶爬帶的傢伙,卻有本事把他們刑事組弄得雞飛狗跳,還記得他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就預告要偷走他們擺在警政署裡面放在署長室的裝飾品,也許不是特別值錢,但這挑釁的味道可是挑了個十成十,警政署的大夥草木皆兵,在他預告的當天派了大批警力守在署長室……結果那不要臉的怪盜竟然輕鬆偷了去,還留下挑釁十足的紙條:「我看警政署真的是還好嘛!跟回我家差不了多少……顏譯齊,你變弱囉>_O」
之後又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把那個裝飾品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再次留下紙條:「你們的防盜系統真的是要好好加強,雖然加強對我可能也引起不了什麼太大的作用就是了,顏譯齊你還不加強防盜系統嗎OwO」
從此之後這不要臉的怪盜就在各大媒體上面聲名大噪,而且支持他的粉絲居然越來越多,還有人替他開了什麼臉書粉絲團,一堆迷妹迷弟在上面留言耍腦殘,他這個專門負責的組長都看不下去。
這個魯邦五世每次偷東西都會發預告函,而且還直截了當的告訴大家他的目標,可偏偏整個警政署又沒人擋得住他,老是讓他得逞,最後把東西還回來的時候還順道留下羞辱大家的紙條,搞得大家每次一說到魯邦五世就覺得頭疼。
他記得最清楚的一次是他發了預告函到故宮說自己要偷裡面的菜,大家直覺一推理就是對方要偷走故宮裡的鎮宮之寶之一的翠玉白菜,整個刑事科差點沒被掀過來,就算對方事後會還回來,也絕不能再讓警方的聲威受損,他們派了大批警力守在翠玉白菜前面,甚至還為此停止展示,最後預告時間一到翠玉白菜是沒有消失沒錯,但是在各大導覽,故宮博物院裡所有的電腦全部被駭客入侵,播放的全是故宮博物院館長的臉書小遊戲OO農場裡被偷拔菜的畫面,還在動畫最末說:「館長你家的菜還不錯偷,顏譯齊你這次完全沒有想到我會只是偷侵入系統吧>3<」讓警方和故宮的人員皆哭笑不得,喜的是對方只是個喜歡惡作劇的小偷,憂的是自己工作場所就是個可以讓這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公開場所嗎?
最讓人不爽的是因為這該死的怪盜從第一次開始留下來的字條每一回都會該死的提到他的名字,害得他這個窩在資訊組做事的閒差卻因為被他針對而調到了刑事組不說,還任命他為專門負責處理魯邦五世事件的組長,每一次只要他成功的惡作劇,他就要被媒體笑一回,每次出現在電視螢幕上面的那副糗樣讓他發誓他一定要逮到這個害他抬不起頭的該死小偷。
他不是沒有成功阻止過這個魯邦五世侵入系統,只是次數少得可憐,但他還記得那一次他是做得絕了點,他想盡辦法讓那臺侵入他們系統的電腦整個癱瘓,說什麼他也要維護一次自己的……或者說警方的聲望,他成功的那一次讓對方可是三個月都沒再騷擾過警方。
其實警察高層曾經在一開始的時候找過他麻煩,認為對方指名自己肯定兩人之間必然有什麼關連性,於是查遍他周遭所有的生活圈,不論是友人還是家人全都被跟蹤盤查,任何蛛絲馬跡都不放過,後來才發現他的生活太過單純,除了上班之外,回家之後他就是待在家裡當個打魔獸的阿宅,最後也只能放棄,甚至把他調到專門負責該死怪盜的單位。
「組長,你覺得……他真的有可能引爆靈骨塔嗎?」一名被調來執勤的刑警問他,他瞥了對方一眼就知道肯定是個菜鳥,不然也不會在這種天氣、這個時間被調來這裡跟他一起給好兄弟看。
「幹,我哪知道,你怎麼不去問那該死的怪盜?老子也很想回家跨年啊!」他的魔獸跨年就因為這該死的怪盜全毀了!
看看手錶已經十一點二十了,其他守在別間靈骨塔的同仁也沒有回報什麼有用的消息……
該不會只是想要唬老子的吧?
顏譯齊在心裡面有些不妙的想,想想跨年夜是最缺警力的日子之一,他們不但要到各個跨年現場執勤,還要提撥人員到各個靈骨塔去守著…...要是都是白目怪盜耍他們的話──那麼他是不是又要被上頭給釘爆?看著門外也有些記者就等著要追新聞,要是怪盜不來的話,又是他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羞辱,每一次上電視說明他只想要拿張機票飛去南極陪企鵝算了,至少企鵝不認識他。
想到這裡他原本不佳的心情就更糟了。
這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一瞄是封簡訊,發信者不詳,他打開簡訊罵了聲「幹」,然後很沒品的啐了一口口水,「馬的。」
「組長,怎麼了?」剛才在他身邊的菜鳥刑警一臉吃驚的看著他,顏譯齊雖然自認陽剛、Man到不行,但其實他長了張像極了小白臉的娃娃臉,不只曬不黑,還長得超級秀氣,與他的粗俗恰好成了反比。
簡訊上面寫著:我要炸的靈骨塔活人很多喔!你一定會記得的吧>_^
顏譯齊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曾經有人和他說的一句話…..
「欸,你不覺得101很像一座靈骨塔嗎?」
那是他國中最好的朋友,上高中之後那個人就全家去了國外,兩人再也沒有任何交集,他早就已經忘記那個人長得是什麼樣子,但奇怪的,這句話卻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裡。
他突然有股預感……他所謂的活人很多的靈骨塔就是台灣直逼玉山高度最高的建築物──101。
「幹!」他想也沒想就直接衝出靈骨塔往停車場的方向飛奔而去,留守的刑警看到他正要行禮,卻被他一把把鑰匙搶了去,開了車門就打開警笛用全速開往101,路上的車子並不多,大家都擠在市區跨年,不然就是搭大眾運輸工具,一路上他通行無阻,直到快到101之前他稍微塞了一下車,但他利用警笛順利的抄了數不清的車,最後到達了跨年現場,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十一點五十五分,距離爆炸時間還有五分鐘……
該不會那個白目怪盜就是他那個國中同學吧……
他在車上不只一次那麼想。
但不管是這個老是愛耍著他玩的怪盜、還是那個感情好的國中同學,應該都不致於這樣狠心要八十五萬市民都要跟他的愚蠢一起陪葬吧?
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有些徬徨,他急急忙忙跑到了當時他好兄弟說這句話的地方,他也覺得很奇怪,他連那個人的臉都記不清楚,但是對方說這句話的地方他卻還記得清清楚楚……他看了看時間,時間是十一點五十九分,距離對方說要爆破的時間還剩下一分鐘……
完蛋了嗎?他揉揉自己的眉心,那個怪盜到底想要幹什麼!又煩躁的抓抓自己的頭髮,他的那個好兄弟叫什麼名字來著?
聽著旁邊嘈雜的聲音,已經可以聽到從三十秒開始往前倒數的聲音,他知道距離爆破只剩下不到三十秒了……
那傢伙是他想的那個人嗎?
但他到底叫什麼名字?
十五、十四、十三……
他記得他好像是楊…….
十、九、八……
可惡,可不可以不要倒數打擾他的思緒?
七、六、五……
他以前都怎麼叫他來著?
好像是……阿明?
所以是楊明x?還是楊X明?
四、三……
可惡!他媽的我就快想起來了你們可不可以別吵啊……
二、一……
「幹他媽的楊耀明你這個無聊遊戲真是他媽的夠無聊了,去你媽的。」
零。
一零一的煙火開始燦爛的綻放,一開始像仙女棒一樣煙花從下面往上噴灑,像童年放的煙火一樣,他看著煙火,還看到了站在他眼前的黑影,接著煙火把101圍起來繞著圈圈從下往上慢慢變窄釋放,像個超大型的聖誕樹一樣,顏色不停的變換,像是裝上LED燈泡的聖誕樹一樣,他已經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看過101的煙火,聲音很嘈雜,跨年晚會的主持人還在嘰嘰喳喳講個不停,那個黑影還站在自己面前,突然他對對方的國中記憶鮮明了起來,他想起兩人的感情好的簡直可以說是生死之交,打架一起打、作弊一起作、打球一起打、就連看A片還能替對方一起打手槍的程度……
他還記得他們替對方打手槍的那一次,那應該是唯一的一次,他們一起看了愛情動作片,過不了多久兩個人都看得精蟲衝腦,楊耀明突然提議他們不如替對方打手槍吧?他想想也沒什麼奇怪的,不都是屌,互相打一打也沒什麼……於是他就答應了。
「那你先幫我打吧?」楊耀明提議著,印象中對方是個看起來很爽朗的少年,曬成小麥色的健康膚色,把頭髮剪的短短、刺刺的,抹上髮蠟耍帥,在制服底下偷偷帶著銀項鍊,有形但是不台,說實在的,顏譯齊承認自己當時是很崇拜對方的……
他有些緊張的翻開對方的襯衫,發現對方沒把褲頭扣好,他拉下拉鍊,看著對方隔著格子四角褲半挺的分身,他發現自己的臉有些熱,不知道是因為A片還是因為他沒看過除了自己的人之外勃起的關係。
「怎麼?覺得我尺寸大你看傻了嗎?」楊耀明笑了出來,出口調侃。
「大你媽!」顏譯齊最大的缺點就是激不得,他賭氣似的把對方的四角褲往下拉,楊耀明的性器彈了出來,那份量還不算大到恐怖的境界,但也不小了,這還只是半挺而已,顏譯齊不感想像萬一對方完全勃起之後那個份量是會有多驚人,他突然不想要讓對方替自己打手槍了,這一比就沒得比了嘛……他是小麻雀遇大鵰──咩靠模馬賽。
他氣憤的握住對方的性器開始替對方打起手槍,說實在的國中生哪有什麼技巧,嘟嚕嘟嚕大大大就差不多了,他弄了很久,對方的性器是脹大了沒錯,前端也不斷吐出透明的淫液但不論他怎麼嚕對方一點要射的意思也沒有,他賭氣的加重了握住的力道,對方有些生氣的說:「你好遜。」
接著對方伸手推了他的肩膀,讓他整個人躺在地板上,楊耀明的手摸著他的性器,「示範給你看看大神怎麼替人打手槍。」
「大神拎老母!」是有多厲害?他才不相信這個跟他經驗差不了多少的阿明可以多厲害咧,假賽啦!
楊耀明把自己的身軀擠到他的雙腿之間,先是隔著制服和內褲或輕或重的撫摸他那已經微微抬頭的性器,接著低下頭去用嘴巴咬開了他的褲頭扣子,然後含住拉鍊往下,再用手替他拉開褲子和內褲,他那微抬的性器也跳出來,還打到楊耀明的臉,讓顏譯齊又羞又不知如何是好,但對方似乎根本不在意,用手握著對方的性器或輕或重的揉捏、摳弄所有的皺摺小縫,顏譯齊自己打手槍的時候也不曾那麼仔細撫摸過自己的命根子,他哪裡知道去弄這些地方會這樣該死的舒服呢?即使他很努力的忍著不讓自己叫出聲來,楊耀明只聽到對方喑喑嗚嗚像貓一樣的叫聲。
「啊!」他再怎麼努力忍耐也想不到對方竟然會這麼做,他們不是說好替對方打手槍的嗎?但是楊耀明竟然、竟然……含住他的那裡!
溫熱的口腔包覆著他的性器,就像是進到別人身體裡面一樣的柔軟緊實,即使楊耀明根本沒有怎麼樣逗弄對方的性器,在含進去口腔的那一刻對方就射了出來,所有的腥味一下子全進了他口中還有些白濁從他的嘴邊滑落,他一臉不在意的把那股液體全吞了下去。
顏譯齊根本就不敢看楊耀明,他在那邊擼半天對方也沒射,對方才一含住他的性器他就射了,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個奇恥大辱,遮著自己的臉想假裝看不到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這回事。
可下一秒他卻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因為楊耀明又再一次握住他的性器,除此之外他還感受到另外一股硬挺的東西也一起靠近他,那大概是對方的屌吧……他根本就不敢看對方又做了什麼,他只知道他又射了一次,而且對方大概也射了,因為他感受到的黏液量比平常自己打槍都還多,更可怕的是,最後他的嘴巴被一個軟軟的、會動的東西給入侵翻攪,他叫不出來也不敢反抗,最後房間裡面只剩下他一個人和一堆白色帶有腥味的液體灑在四周,就像他剛才看著A片然後自己打槍一樣。
他臨走前告訴自己:「我喜歡你。」
後來楊耀明就轉學了,據說他們家全家搬到美國去了,但是他不敢再知道對方的消息,他怕一知道他就會想起那次的經驗,所以他選擇刻意遺忘,也難怪自己直到剛才才想起來。
看著對方和自己印象中來的相去不遠,隔著路燈看得出對方還是個有著小麥膚色的傢伙,臉蛋什麼也還是一樣一臉爽朗的模樣,只是揮別了男孩的青澀,有著屬於男人的成熟,他撇一撇嘴啐了一口,罵:「幹,你覺得耍我很有趣是嗎?」
「蠻有趣的。」對方露出了個爽朗的微笑,和他印象中一樣,但是他知道一當他這麼笑的時候就是有人要遭殃了。
「什麼魯邦五世嘛!俗斃了,現在流行的是怪盜基德啦!」他忍不住吐槽。
楊耀明聽完之後笑了笑沒說什麼,「你喜歡的不是嗎?魯邦三世?」
「我比較喜歡毛利小五郎啦!」吐槽。
「你看。」楊耀明突然靠近他抓住他的下巴往101的方向看去。
他看到上面的LED廣告寫著:
我回來了,顏譯齊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幹!你這白目死怪盜,你知道你這樣害我要寫多少份報告書嗎?」靠。
「你可以辭職我養你。」
「養你媽!」
「我本來就要養我媽了。」無辜。
「你可不可以閉嘴?」
後來,怪盜魯邦五世就再也沒有犯案,因為他已經有個固定的犯案對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