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碼 或 安全提問
 註冊
|註冊|登錄

伊莉討論區

搜索
請尊重及感激所有版主付出和奉獻感激所有對伊莉作出奉獻的人認識好友、聊天,分享生活趣事
風月重生之賊邪影師士傳說大宋伪娘
全文完大周仙吏榮小榮高樓大廈孓與2伪娘大宋

休閒聊天興趣交流學術文化旅遊交流飲食交流家庭事務PC GAMETV GAME
熱門線上其他線上感情感性寵物交流家族門派動漫交流貼圖分享BL/GL
音樂世界影視娛樂女性頻道潮流資訊BT下載區GB下載區下載分享短片
電腦資訊數碼產品手機交流交易廣場網站事務長篇小說體育運動時事經濟
上班一族博彩娛樂

[繁]怪物轉生 Re:Mons

(4月新番)[繁]神明渴

在店內買個飲料也會出

文化大革命 紀實錄像

[繁]月光下的異世界之

【高清繁中】✡ 霹靂
長篇小說交流園地出版類言情小說玄幻魔法小說武俠修真小說科幻偵探小說原創言情小說都市小說輕小說
其他小說
樓主: sexl
打印上一主題下一主題

[歷史傳記]河邊草 -【將血】《連載中》[複製鏈接]

sexl 該用戶已被刪除
16
發表於 2009-5-10 08:46 PM|只看該作者
若新密碼無法使用,可能是數據未更新。請使用舊密碼看看。
本帖最後由 sexl 於 2009-5-10 09:17 PM 編輯

第二十六章突襲


趙石前世本就是最精銳的特種戰士,也許對於冷兵器戰場面對面的廝殺還有些不怎瞭解,但要說小規模突襲作戰,可以說當世無人能及的了,在沒有先進的通訊設備,沒有夜視儀器之下,他這番補充卻是能將自己一方的傷亡降到最低的辦法了。

  那兩個旅帥在黑暗中驚異的看了趙石一眼,但不知趙石的底細,李金花這一天來的表現雖是不怎麼樣,但這個時代主將能衝鋒在前,今次又能親自帶隊入不測之地犯險,在這些人眼中已是不可多得的將領,威信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樹立了起來,兩人見這個少年跟在主將身後寸步不離,肆意插話,主將也未訓斥,說的話又極有道理,都是大點其頭。

  那個中年漢子卻是低聲笑了,此人年輕時是秦夏邊境的悍匪出身,性子暴躁直爽,趙石最後一句卻是對正了他的胃口,「好,生死各安天命,是個漢子說的話,大家囫圇個兒進去,缺胳膊少腿出來,即便死在裡面,但能殺得幾個西夏狗,便不吃虧,到了地下見了祖宗,也能挺直腰桿子。」

  本來氣氛有些凝重,大家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沒有什麼談笑的心思,但聽了他這麼一句,大家都是無聲的笑了,心情到是鬆泛了不少。

  之後李金花安排了一下,這裡的人除了趙石外,一隊二十個人,其餘四個人一個人帶一隊,除了在路上掉隊的四個人外,只李金花這隊多出八個人來,人家是主將來的,,自然要佔些便宜,這個時代可不像趙石前世般那樣平等觀念深入人心,只要稍微有些不妥,就算無人來爭上一下,也會弄出許多的不滿意出來,這樣的安排在眾人眼裡自是理所當然,無人會有什麼異議。

  眾人分好了人手兒,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眼巴巴看著西夏人的營地等了,為了能行動迅速,這裡人人穿的都是單衣,更是一個帶頭盔的也沒有,連個遮雨的物件也找不到,趙石倚在一棵樹上,周圍靜悄悄的,除了雨水落在地上的噼啪聲音,偶爾還會聽到周圍的人們牙齒咯咯相撞的聲音,自己的身體也是抖成了一個個兒,時間一長,只覺得骨子裡都透著一股寒氣兒,只有盡自咬牙忍耐,說是休息,但體力隨著顫抖消逝的更快了些,照這樣下去,估計他還沒等到行動的時候,自己先就動不了的了,畢竟他這時身體上的年紀還小,比不得周圍這些正值壯年的漢子們,他不敢過多的喝隨身帶的酒水,酒能驅寒是不假,但喝的多了,只會使體溫下降的更快,在這樣的時候絕對是找死的行為,趙石緩緩閉上眼睛,放緩自己的呼吸,盡量使自己的思緒飄飄渺渺,不著一物,只一會兒功夫,身體就徹底的鬆弛了下來,呼吸變得更加綿長,又過了一會兒,身體的顫抖也停了下來,潛意識中甚至身體還變得暖洋洋的,這是前世他在軍中時學到一種能有效保持體溫的方法,是根據動物冬眠以及對人類自身潛在能力的研究而得來的一種技能,這種技能並不是真的那麼神奇,只是能通過對自己的催眠,讓你的新陳代謝漸漸緩慢下來,就像是冷血動物的冬眠一般,有效的減少體溫的下降以及體力的流失,但人畢竟不是動物,這種方法不能常用,長時間或是經常性的使腦部處在一種缺少營養供給的狀態下,那樣會對你的腦神經造成永久性的損傷,導致癡呆或是腦損傷之類的病症,結果很是嚴重,但此時作為一種應急手段卻很是不錯。

  黑暗中,一雙透著淡藍顏色的眼珠卻一刻也未離開過趙石,李金花此時也不知自己在想的是什麼,也許是這次初上戰場就見到了太多的殺伐而感到力不能支,也許是身旁的少年給她的感覺過於神秘,也許是少年的堅強和冷靜讓她覺得自愧不如,也許歸根到底她終究是個女人,也許是帳篷裡。。。。。。。反正此時的她沒有面臨激戰,生死未卜的緊張,只覺得呆在這個少年的身旁就有著莫名的心安,想著想著卻是想到母親曾經說過的話,女人就像籐蘿,男人就像大樹,籐蘿只有依附於大樹才能得到安穩,當時自己是怎麼說了來著?對了,好像是我才不要做什麼籐蘿,我要再建個巾幗府,讓那些男人都跪著給我磕頭,現在想來當時還真是年幼無知的緊啊,當年陸聞香隨太祖皇帝東擋西殺,身經百戰,太祖皇帝登基稱帝,論功行賞,只是到了陸聞香那裡卻不知賞賜什麼才能合了她的意,於是想要讓皇弟威國公娶其為妻,私下問於聞香,誰曾想陸聞香大怒道,臣總領十萬將士,為陛下鞠躬盡瘁,功績可比他人低了?為何他人皆加官進爵,維臣卻要嫁人?臣此生不嫁,太祖羞慚,此後再也不提此事,為陸聞香建巾幗府,而陸聞香也終老巾幗府,一生未有婚配,李金花自小便欽佩陸聞香,她的功績,她的作為,還有言出必踐的豪俠風範,但此時再想,心境已是大有不同,想的卻是那陸侯獨居於巾幗府內,表面上風光無限,心中之寂寞又能向誰傾訴?還有太祖皇帝,都說當年陸聞香一生獨處,心中中意的其實是太祖本人,如若事情真是那樣,陸侯用情太癡,而太祖皇帝則未免太過無情了些,看這少年一臉冷漠,但願不要也是無情人兒才好,想到這裡,臉上卻是一熱,自己這是想的些什麼?真是不知羞,暗自唾了一口,就連身子上的寒意也淡去了很多。

  。。。。。。。。。。。。。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小雨下個不停,天氣越來越是寒冷,所有人都在咬牙忍耐,遠處的點點火光卻也漸漸暗了下去,所有人都知道決定命運的時候快要到了,都站起來慢慢活動被凍得麻木的手腳,之後就默默盯著遠處夏軍的營地,在這寒冷的野外荒原之上,一百餘條漢子手握橫刀,悄然站立,身子雖然已經疲乏到了極處,但一雙雙眼睛卻都漸漸帶上了殺氣,使這暗夜的空氣好像也凝滯了一般。

  「走。」李金花沉聲喝道,本來清脆的聲音這時卻帶著些嘶啞。

  所有人的心頭都是一顫,之後隊伍立即分成幾隊,快速向前,先還是慢慢走去,漸漸的已經變成了奔跑,終於不用再隱藏形跡,肆無忌憚的衝向了營地的方向,途中不時有人滾倒在地,但沒有人理會。

  沒有喊殺聲,有的只是凌亂的腳步聲音以及粗重的呼吸聲,西夏人在這個方向上的巡哨只有一個人,後半夜寒冷的天氣讓他疲倦欲死,裹緊了自己的氈衣就這樣迷糊了過去,當這個魁梧的黨項漢子被腳步聲驚醒的時候,眼前卻是一群黑乎乎的人影兒,一愣神兒的功夫,這群黑影已經來到了近前,漢人,驚駭欲絕的他剛想放聲狂呼,黑夜之中,刀光一閃而逝,一蓬滾燙的鮮血帶走了他的呼聲,也帶走了他的性命。

  殺戮就此揭開了序幕,西夏人毫無防備,也許是主將陣亡,讓所有人的士氣都降到了極點,警覺性也隨之下降,也許是多年的平靜生活帶走了西夏人的野性,衝進營地時,西夏人的營地中還是靜悄悄的,若不是散散落落的帳篷中傳來睡熟之人的呼嚕聲,趙石幾乎以為這是一個陷阱。

  一個個帳篷被挑翻,西夏軍卒甚至來不及起身就被砍翻在地,大多數卻是根本在睡夢中就被殺死,這和計劃的有些出入,計劃中衝進營地的時候西夏人就應該驚醒過來,然後就是苦戰,從營地中殺過去,但此時的景象卻是一面倒的屠殺,白天還凶悍異常的西夏人好像被黑夜之神帶走了所有的勇氣和力量,有些人明明已經醒轉,但眼睜睜看著鋼刀向自己頭上砍來,就是沒有任何動作,到死都沒有想到拿起身旁的武器進行抵擋,整個營地中開始時充斥的都是鋼刀入骨的悶響以及臨死之人的痛哼聲,鮮血的味道若有若無在營地中飄散開來,已經殺的興起的秦軍士卒瞪著一雙雙帶著血絲的眼睛尋找著自己下一個目標,像極了在尋找獵物的狼群。

  直到快要接近營地的中心的時候,慘叫聲驟然激烈了起來,趙石知道,真正的戰鬥這時才剛剛開始,黑暗中他這一隊人緊緊聚攏在一起,所有靠近這支隊伍的人都是敵人,都被無情的砍翻在地,他們要的就是向前,再向前,不遠處傳來馬嘶的聲音,以李金花為箭頭的隊伍立即轉向,筆直朝著馬群的方向殺了過去,當看見成群的戰馬的影子的時候,所有人掏出身上攜帶的弩弓,朝著馬群就射了過去。

  受到傷害的戰馬驚恐不已,嘶鳴亂跳,終於有馬匹掙脫了韁繩,接二連三的四散而去,沿路踏翻不少的帳篷,踩的帳篷裡的西夏人一片聲兒的慘叫。


第二十七章完勝


李元翰今晚根本就沒睡,生性暴躁的野利齊雖然在黨項貴族中間不是那麼討喜,但對李元翰這個表弟可沒話說,自李元翰十五歲初步得到家族的認同,開始步入西夏官場的時候,這個表兄對他都是言聽計從,兄弟之間的情義不可謂不深,但世事難料,將軍戰死沙場本是最好歸宿,但表兄就死在自己的眼前還是讓李元翰悲痛莫名,怎麼也無法安心入睡,索性抱著漢人的兵書接著微弱的燈光看了起來。

  當營地中傳來異常響動的時候,李元翰還以為是士卒鬧事,如今的西夏軍中軍紀已經日漸崩壞,這種事情是常有的,李元翰並未怎麼在意,這也與他第一次統軍有關,也與他自小熟讀漢家文章,要的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談笑間敵手灰飛煙滅的儒將風範有些關係,但隨著聲響漸大,他可就不那麼安穩了,還沒等他起身出去看個清楚,幾個親兵已經一身是血的衝了進來,他只來得及說上一句,「你們幹什麼?」幾個親兵已經架著他就上了準備在外面的馬匹。

  他這時還沒明白過是怎麼回事兒來,營地中已經四處有人在喊叫,「我們被秦軍包圍了,大家快逃啊。。。。。。。。。」

  「主將已死,放下兵器者不殺。。。。。。。。」

  黑乎乎的他也看不清營地中到底來了多少秦軍,心中卻已驚懼萬分,那種未經磨礪,就能指揮若定,挽狂瀾於即倒的人物到底只是在傳說中才能聽到,不管在另一個時空中這位黨項貴族有多大的威風,如今的他卻還只十九歲罷了,在部下眼中也無多大的威望,這時心中慌亂之下,根本不能準確判斷形勢,任憑幾個親衛擁著,在黑暗之中,將想要奪馬的不管敵我,一一斬殺,終是衝出了營地,沒入了黑暗中。

  黑夜濃的象化不開的墨跡,在這樣的黑暗中,恐懼象瘟疫一樣傳播開來,整個營地終於象開水一樣沸騰了起來,到處都是黑影在閃動,到處都有戰士在揮刀狂亂的劈砍,根本分不清敵我,也不是沒有人想點起火把,但立即成為眾矢之的,弩箭,兵器沒頭沒腦的撲上,這些還有些理智的西夏人不是被射成刺蝟,就是被砍作肉泥,西夏人在沒了主將的指揮之後,徹底的陷入了混亂當中,更多的人則像沒頭兒的蒼蠅般四處亂撞,嘴裡發出或是恐懼或是絕望的嚎叫聲,攻擊每一個靠近過來的身影。

  伏在營地不遠處,趙石也心有餘悸的看著混亂的營地,就像他先前所說的,在這樣的戰場上,靠的大部分都是運氣,所幸他們的運氣不錯,沒有遇到頑強的抵抗,在驚散了馬匹之後,只跟守衛馬匹的一個西夏人的小隊接觸了一下,這些西夏人建制還算完整,不過已經沒有什麼鬥志,被他們一衝就衝散了開來,隨後他們也搞不清楚什麼方向,更不知殺了多少人,反正一路向前,衝出了營地之外,其他的幾隊根本看不見影子了,也沒處去找。

  到了營地之外僻靜處,所有人都像散了架一樣躺倒在地,再一清點人數,也還少了十一個,而且人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了些傷,也虧趙石一年來沒有停止過鍛煉,要不然失蹤的人裡面沒準兒就有他一個,看了看周圍橫七豎八躺倒了一地的人們,就連李金花這時也毫無形象的躺在那裡,估計現在就算有個小兒手持利刃,也能將自己這些人殺個精光了吧?趙石心裡也是苦笑,再衝回去?若是如今西夏人聚攏了起來,今晚可真就是功虧一簣了。

  天光漸漸放亮,小雨已經停了,地面上漫布了一層白霜,西夏人的營地中除了傷者的呼號聲,再也聽不見廝殺的聲音,景物也隨著光亮的出現而像揭開了面紗一樣變得清晰了起來。

  經過了一夜的折騰,這些本來龍精虎猛的秦軍漢子一個個都臉色清白,眼角眉梢都掛著霜花兒,渾身哆嗦的像是急病,跟剛從棺木中爬出來的鬼怪差不了多少,但人人眼中卻滿是興奮之色,從昨夜的戰況看來,西夏人完了,他們創造了奇跡,一百壯士夜襲敵營,擊潰了數倍於己的西夏騎兵,他們已經可以想像自己的名字被坊間百姓爭相傳頌,接下來就是收穫戰果的時候了,怎麼也得砍下幾顆西賊的人頭,那些可都是軍功啊。

  收攏了幾匹未曾跑遠的戰馬,慢慢靠近西夏人的營地,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其他的幾個小隊也都聚攏了過來,馬蹄聲響,留在小丘上的騎兵也適時趕了過來。

  西夏人的營地中到處都是屍體,鮮血被雨水沖開,接著又被凍住,一片一片的,就像是一位拙劣的畫師的畫作,營地中基本已經沒有活著的人在了,受了傷,在夜裡躺上片刻就能要了性命,就算有受傷輕的,也都只剩下了一口活氣兒。

  「追。。。。。。。。他們跑不。。。。。。遠。。。。。。。要。。。。。。。幾個活的,去一個人通知小丘。。。。。。。上的人來收拾戰場。。。。。。。。」李金花說話斷斷續續的,渾身止不住的像篩糠一樣哆嗦,臉上也透著一股灰青,但那些站在她面前的士卒都是凜然遵命,立即上馬絕塵而去,勝利,永遠都是樹立權威的最好辦法。

  。。。。。。。。。。。。。。。。

  帳篷中生起了一堆篝火,驅散了冰涼的寒意,趙石的臉色迅速恢復了正常,他現在穩穩當當坐在篝火的旁邊,不遠處幾個軍曹正在向披著一件厚厚的棉衣的李金花匯報著戰果,眼神卻不停的向他這邊瞟來。

  「此戰斬殺西賊三百八十六人,加上昨天白天的戰果,共五百七十之數,按照大人的吩咐。。。。。。。。受傷的也都割下了人頭充作軍功。。。。。。。」說到這裡,那位看上去已經有四十多歲的老軍曹眼神微斜,掃了趙石一眼,殺俘不詳,軍中雖無明確規定不准殺俘,但將領也是不會殺死俘虜的,這個建議卻是趙石當著眾人的面提出來的,理由更是簡單,他們沒有能力讓這些俘虜活下去,也顧不上照顧這些俘虜,而李金花毫不猶豫的採納了他的建議,對於下面這些人,看向趙石的眼光也就變得有些不那麼單純了。

  「虜獲戰馬十二匹,盔甲十六副,糧草輜重若干。。。。。。。。。」

  「還有。。。。。。。經俘虜辨認,那具包裹好了的屍體確屬西賊悍將野利齊,賊酋李元翰逃去無蹤,追擊的騎兵尚未回來,戰果還未確定。。。。。。。。」

  大家的目光再次轉了過來,這次卻多是艷羨的居多,那可是西夏軍中的上將,一顆人頭頂一百個普通的軍卒,這個小隊正的運氣真是好的有些驚人,第一次上戰場就碰上這等潑天大的功勞,真真是運氣來了神仙也擋不住。

  「我軍夜襲傷亡四十八人,屍身都已找回,運送弓弩的車輛被夏軍毀壞一輛,弓弩損失一百六十具,弩箭遺失一千餘支,糧草無恙。。。。。。。。加上昨日戰死的士卒,這一戰我軍戰死士卒九百八十五人,傷八百七十二人。。。。。。。旅帥常新戰死,旅帥王起戰死。。。。。。。。虞侯陳前重傷。。。。。。。。。」聽到傷亡,所有人興奮的心情也低落了下來,李金花更是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半天沒有說話,至於弓弩的事情卻是她授意的了,將趙石私自卸下來的弓弩都算入了戰損當中,相信有了這次大勝,沒有人再會計較運糧隊損失了多少東西。

  半天過後,三十餘個騎兵意氣風發的回來了,手裡一人拎著幾顆血淋淋的人頭,馬後還用繩子拖著幾個活的,追擊數十里,斬獲一百八十四人,活捉了十八個,但李元翰逃的快些,沒有遇到,騎兵無一傷亡,營地中這時歡欣鼓舞,再無復昨日般愁雲慘淡的情形,他們本就是運送糧草的隊伍,糧食充足,大勝之餘,雖然自身傷亡也是慘重,但還是在這小丘之上生起了十餘堆篝火,大塊兒的肉食被放入鍋裡,香氣飄散,所有人臉上都帶上了喜氣兒。

  。。。。。。。。。。。

  「這可是西夏的鐵鷂子,他奶奶的,一千鐵鷂子被咱們殺了大半兒,哈哈,連野利齊都被咱們留下來了,大功,這絕對是天大的功勞。。。。。。。。」李勳一興奮的措著自己的手掌,他的臉上在黑暗中被兵器劃了一下,剛上好傷藥,只是臉上不好保扎,胡亂的纏了幾道白布,只露出了鼻子和嘴巴,還有一隻眼睛,說話便也悶聲悶氣的,看上去有些怪異。

  旁邊的人也是眉開眼笑,當從俘虜口中得知自己等人面對的是西夏的鐵鷂子的時候,所有人後背都出了一層的冷汗,鐵鷂子意味著什麼?那是西夏軍中精銳中的精銳,就是當年的好水川之戰,西秦慘勝,當時斬殺的鐵鷂子也不過數百罷了,整個西夏軍中的鐵鷂子也不過三萬之數,這次已不到三千護糧軍擊破一千鐵鷂子,這不是大功是什麼?至於傷亡?以護糧軍的實力遇到西夏精銳騎兵,這點傷亡跟取得的戰果相比實在是微不足道的很了。

  「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隨時有可能全軍覆沒,你們在高興什麼?」冷漠的聲音插了進來,兜頭給眾人潑了一盆涼水。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使用道具檢舉

sexl 該用戶已被刪除
17
發表於 2009-5-10 08:48 PM|只看該作者
回覆中加入附件並不會使你增加積分,請使用主題方式發佈附件。
本帖最後由 sexl 於 2009-5-10 09:18 PM 編輯

第二十八章等?退?


聽了這話,本是熱熱鬧鬧的氣氛立時一僵,幾個性子有些暴躁的立即橫著眼睛看了過去,張嘴就要罵出聲來,但入眼的卻是那個一直站在李金花身邊的冷漠少年,機靈些的眼皮一拉,汕汕一笑,將到嘴的話全都嚥了下去,反應慢的卻蹦出幾個字兒出來才又打住,神色間難免狼狽尷尬,再想賠個笑臉,卻怕失了自己的威風,軍中之人斬頭瀝血都是常事,就怕在同僚和下屬面前失了面子,以後威風掃地,是人都拿你作踐,在軍中也就算是到頭兒了,只好硬生生轉過了頭去,臉上憋的通紅。

  站在趙石旁邊的那個中年漢子卻是擠眉弄眼兒的笑了起來,更增了幾個人的狼狽,這個中年漢子叫李斐,自小父母雙亡,天生天養,十四歲上就去當了馬匪,認了馬匪頭子當乾爹,他這個乾爹給他取了個名字叫李匪,後來馬匪被西夏軍剿滅,馬匪頭子也死了,李匪僥倖逃脫回到了西秦,入了西秦軍伍,李金花的父親當時正是延邊鎮的一個小軍官,看他弓馬嫻熟,性情彪悍,就收了他作親兵,名字還照舊,只是匪氣太重,改了個寫法,也就成了李斐,此人性子野,要不是和三個結義哥哥交情處的極好,又都是從死人堆裡一起打過滾出來的,以他的性子,不定現在跑到哪裡落草為寇去了呢,但當年的粗野性子一直不改,說話也肆無忌憚的很。

  這時啪的拍了趙石肩頭一下,「我說石頭。。。。。。。」他見來找趙石的商延祖等人都是這般叫的,於是也便如此稱呼,還順口的很,「大家都在興頭兒上,就你掃興,不過哥哥歡喜你這性子,這裡你功勞最大,大家的命都是你救的,罵他們什麼他們都得受著,要是哪個不開眼的找你麻煩,我李斐第一個不答應。。。。。。。」說完就瞪起了眼睛。

  幾個旅帥徹底的沒脾氣,也都知道這個傢伙不好惹,馬上步下都是要得,又是校尉大人的親兵,在校尉大人那裡一句話頂旁人十句話,就算沒有李斐出來,這個叫趙石的少年隊正他們也惹不起的,此次大勝功勞當以此人為第一,不論是斬殺西夏悍將野利齊,還是昨晚夜襲敵營,都出自此人的手筆,以這樣的功勞,實授個校尉銜兒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歲數還如此之小,當真是前途不可限量,這樣的人還是不得罪為妙。

  氣氛變得有些僵硬了起來,李金花斜著瞟了趙石一眼,她此時臉色有些青白,昨天白天的傷還沒好,昨晚又淋了一夜的雨,女人屬陰,最怕濕著涼著,再加上缺少夜戰的經驗,混亂中被刀在肩頭上刮了一下,所幸沒傷到臉上,不然以後叫她怎麼見人,但此時她卻是疲乏到了極處的,只是興奮頭兒還沒過去,又是一軍統領,有很多事情都要親歷親為的,只好強打著精神坐在那裡,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的,想起昨晚在混亂中,這個少年在自己身旁拉著她左遮右攔,弄得一身血紅,但傷也沒傷一下在身上,明明比自己小上許多,乍一看還是個孩子,怎會在那樣的情形下還鎮定如恆,像極了久經沙場的宿將,別人都當昨晚他們這隊立功最大,直殺入營地中心,又驚散了西夏人的馬匹,從敵營中殺了對穿出去,對她這個主將自然奉承備至,但事實上,昨晚黑暗之中她暈頭漲腦的,四周都是喊殺之聲,哪裡還能判斷出什麼方向,要不是這個少年拉著她,怎麼可能帶著一隊人再衝出來,更不可能只傷了一下肩膀而已,雖然滿心都疑問,但想到這個少年昨晚拉著自己的手一路狂奔,別的人管也沒管,心中就是一陣溫暖,這一瞟之間也自帶了讓人玩味兒的韻味在裡面。

  回過臉來,卻又恢復了身為主將的威嚴,開口道:「趙。。。。。。。石說的不錯,我等不是來打仗的,而是運送糧草軍需,如今護糧軍損失慘重,帶著這許多的糧草軍械,退不能退,進又不得,大家商量一下,總得拿出個法子來才是。」

  經她這麼一說,氣氛立時沉重了下來,李金花見眾人都是沉默不語,眼睛不自主的看向了趙石。

  趙石已經想好了前前後後,要不然也不會說出前面的話來,於是直接道:「我們的處境很危險,西夏人既然已經出現在了這裡,自然不可能就只一支隊伍,以我們現在的情況,只要再遇到其中的一支,我們就。。。。。。。。很難逃脫了。。。。。。。。

  還有,西夏人出現在了慶陽的後方,很可能他們已經發現了慶陽的異常,最好的結果就是他們還沒開始攻打慶陽,原因是他們實力不足或是其他什麼,現在還不好說,當然,最壞的結果他們已經攻陷了慶陽,那我們要做的就只有拋下所有的東西,能退多快就退多快,我們離開平涼已經有些日子了,相信援軍不會太遠,只要行動迅速,我們應該沒什麼危險,所以,我們首先要知道慶陽的情形,然後再想辦法。

  不過,最重要的是時間,我們沒時間在這裡等,這裡很危險。。。。。。。。。。」

  說到這裡趙石瞇了瞇眼睛,心裡對戰場形勢的把握卻更加的清晰了起來,戰術分析本就是每個特種隊員必須精通的項目,實戰經驗又極豐富,這時說起來有頭有尾,有理有據,在場眾人都知道慶陽出了變故的,但沒哪個人能像他般想的這麼多,這麼遠,著實讓在場人等驚異了一番,聽者都是全神貫注,不敢有一絲分神。

  只見他一頓之後接著說道:「我們假設一下,平涼援軍已經得了慶陽的消息,他們第一個要作的是什麼?一定是派出哨騎,追回各個運糧隊,這是毫無疑問的了,也許是我們第一批出發,所以命令還沒傳到我們這裡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應立即焚燬不能帶走的東西,馬上撤軍。

  我們再假設一下,援軍雖然得到了慶陽有變的消息,但不知細節,更不知消息是否確實,就像我們一樣正在猶疑不定,而我們前面就有從慶陽下來的敗兵,若是大家都不怕死,我們就在這裡等上一天,接收些敗兵回去,得了確實的消息,回去之後,也算是多得了一件功勞。」

  說完便不再言語,意思十分明顯,情形已經分析明瞭,等還是退,就得要在場眾人來決定了。

  他雖然想的多也細,對慶陽方面的把握也算準確,但就是算漏了一點,從鳳翔,京兆等地彙集到平涼的四萬禁軍,以及駐守平涼的兩萬人馬卻還在平涼府一動不動,絲毫沒有開拔的跡象。


第二十九章平涼


「還要等?我們在這裡已經等了大半個月了,那個XX鳥太子連個影子都不見,難道他一輩子不來我們就等一輩子?他又不是下身泛騷的娘們,老子。。。。。。。。」粗俗夾雜著暴怒的聲音迴盪在平涼指揮使府的會客大廳之上,一個渾身頂盔貫甲的大漢直挺挺立在大廳中間破口大罵。

  啪的一聲大響打斷了大漢的叫罵,坐在大廳上首中間的是個四五十歲的老者,他就是此次援軍統帥,領左右屯衛大將軍,太子少保,京西兵馬都總管,慶陽府宣撫使折木河,折家現任族長折木清的親弟弟。

  此時的折木河臉色鐵青,眼睛死死盯著站在廳中,昂然與他對視,沒有半點退縮的彪形大漢,話語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段其豹,本帥已經容忍你多時了,誰知道你如此跋扈,不但當堂質問上官,還辱及太子,好好,今天我就拿你的人頭祭旗,讓你知道本帥的刀是否鋒利。。。。。。。。」

  沒等他說完,那叫段其豹的大漢已經冷笑了一聲,硬梆梆頂了回去,「嘿嘿,就怕折帥拿不得主意,得等那個什麼太子來了才能威風的起來吧?」

  「好好。。。。。。好。。。。。。。」這話雖是沒有半個髒字兒在裡面,但意思之惡毒氣的折木河是七竅生煙,本來白淨的面龐變得卻紫,嘴裡更是連說了幾個好字出來,顯見已是怒極。

  大廳之中並非只有他們兩個人,十餘位軍中大將按座次坐在兩旁,都是面陳似水,絲毫沒有上前勸阻的意思,如今的平涼城已經成了一座大兵營,人馬匯聚,八萬禁軍加上運糧的民夫,怕不有二十萬人擠在這裡,但身為監軍的太子殿下一直未到,身為主帥的折木河不管眾人要求立即開拔的建議,是鐵了心要等太子架到再說,這些人心裡早就不滿,時間短些還算了,如今已經等了大半個月的時光,慶陽那邊的消息是來了一波又是一波,情形已經危險到了極點,主帥竟然視如未見,由是,今日大堂之上,從河中來的河中軍統領段其豹終是跳了出來,他說話雖然難聽,還有些犯忌諱的地方,但句句都說在這些人的心裡,自是無人在這個時候出來勸解,甚至有的心裡還大聲叫好,巴不得兒將事情鬧大了,換了這個京師來的鳥將軍。

  還是平涼指揮使陳祖老成持重一些,怕這樣鬧下去不僅折木河下不來台,就是太子到了,平涼也亂成一鍋粥了,於是微微咳嗽了一聲,「段將軍,這裡是平涼指揮使府,臨時的大將軍行轅所在,這裡不是你河中的大宅,把你在河中的作派給我收起來,趕緊給我滾出去好好想想,太子也是你說得的?你的這些話我都記住了,過些時候自有本張參駁你,現在,馬上給我出去。」

  這番話說的雖不客氣,但那段其豹卻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陳祖話裡話外明是訓斥,但說到底方纔他確實有些逾越,不過他哥哥段其虎在潼關死的不明不白,和太子一系已成死仇,連帶著對不能維護哥哥的五皇子都厭惡的緊,這時發作出來,是有些口不擇言了,但他還沒有讓仇恨沖昏頭腦,知道陳祖一番維護的意思,再加上六十多歲的陳祖是西軍宿將,說他兩句他也得老實聽著,於是報拳向陳祖行了一禮,看也沒看氣的手腳哆嗦的折木河,轉身頭也不回出了大廳。

  他這一走,大廳上立即站起兩個人來,向折木河遙遙一報拳,轉身隨在段其豹的身後話也沒說一句也跟了出去,竟是絲毫沒將折木河這個兵馬總管放在眼裡,直氣的折木河臉色從紅變白,又從白變紅,愣是半天沒緩過神兒來。

  他不是不想馬上行軍法殺了這幾個跋扈犯上的傢伙,但此事平涼城中形勢複雜,都說人一上百,形形色色,這時的平涼聚集了二十餘萬人,除了民夫都是各地的禁軍來的,哪一個人物都有些來歷,他這個都總管又不能服眾,當真是苦不堪言,就說剛才走出去的幾個人,都是從河中過來的,為首的段其豹更是河中獨臂將軍韓煒的孫女婿,河中援軍就以此人為首,韓煒此人卻是大有來歷的,在軍中的人脈雖然不及折家深厚,但他是已故河中大將軍韓世忠的小兒子,都說米脂的婆姨綏德的漢,韓世忠老家就在綏德,據說此人身材魁偉,勇猛過人,後遷居河中,在當時西軍中素有威名的。

  不說韓世忠如何如何,單說韓煒,此人當年隨任得敬西征,斷後被圍,任得敬降了西夏,此人卻率五千河中子弟在十餘萬圍追堵截的西夏大軍中殺出一條血路回了西秦,回到西秦時五千河中子弟只剩下了十二人,韓煒身中二十七矢,渾身上下大小傷口不下百餘,還斷了一條胳膊,回來的時候已經性命垂危,後來雖然撿了一條命回來,但終也再不能上得戰陣了,此是昭武皇帝伐夏之役不多的亮點之一了,之後昭武皇帝親賜西秦忠勇第一,號勇毅伯,許其世鎮河中,當時河中韓家的聲威甚至蓋過了折種這樣的軍中世家,時人提起河中的獨臂將軍來,都得樹上一個大拇指,叫一聲當真是好漢子的。

  韓煒此時雖然已經七老八十,但此人最是護短,性烈如火,愈老彌堅,今日若是他斬了段其豹,他不敢確定那韓煒是否就敢起兵斬了他折木河的人頭去,所以他雖然心中恨極了段其豹,還是不敢稍有輕舉妄動的了。

  壓下心中的怒火,向在座的將軍們瞅去,心裡騰的一下,火苗又冒了上來,剩下的十幾個將軍都是一臉的似笑非笑,就是有那麼一兩個與他親近的,也將頭轉了過去,數起了廳外的柳樹葉兒來,這可比當面扇他個耳光更讓他難受了,心裡暗叫了一聲,我的太子爺啊,您要再不快些到,這些王八蛋我是沒法管了。

  他出身將門,雖也領了一個左右屯衛大將軍的職銜兒,平日裡也自詡知兵,但他終究並未真個兒上過戰陣的,在京中和太子商量的挺好,先握住兵權,廣結外援,最重要的是要當今皇上看到太子的才能,也壓一壓老五在軍中的聲勢,但想是這麼想的,如今太子在路上走的慢慢悠悠,而自己卻也管不住這些桀驁不馴的王八蛋,殺人立威?笑話,若是殺上幾個人就能鎮住他們,他早就大開殺戒了,若是殺的人不對,還可能激起兵變,到了那時不用皇上斬他的頭,他自己就得自刎以謝天下,這位才具本就是中人之資,而性子又缺乏決斷的大將軍如今卻是和千里之外的李金花當初的心境是一模一樣了,不過李金花身邊有多出了一個趙石,而折木河身邊除了一群等著看他笑話兒的將領們之外,卻連幫他說句話的人都沒有。

  但他畢竟久在官場,行伍之事雖是粗疏的緊,但這城府卻也不淺的,知道此時發脾氣於事無補,立時強壓下了怒火,換上了一副溫和的口吻說道:「諸位將軍,太子已經傳信過來,說是明日必到,有太子親臨軍前,我軍士氣必定大盛,到時。。。。。。。。」

  他這卻是想當然了,這番話不第於示弱餘人,再加上在場的諸人哪個不是戰場裡拚殺過來的,對於什麼太子親臨之類的話本點都不在乎的,更有想的深的,上了戰場,是保護太子的是,還是殺敵來的要緊?至此,折木河藉著折家在軍中的聲勢而營造出的那一點威嚴在這些將軍心裡是蕩然無存。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在座的立即有人陰陽怪氣的說道:「大將軍,慶陽形勢未明,您不想著怎麼解慶陽亂局,儘是想著太子到不到,這就有些不對了吧?難道太子來了,就萬事大吉了?我看未必,我大軍在這裡耽擱了大半個月,所謂救兵如救火,大將軍不會連這點道理也不知道吧?慶陽要是有什麼閃失,這天大的事兒,到時是大將軍擔著?還是太子擔著啊?嗯,我看太子未必會。。。。。。。嘿嘿,到時皇上怪罪下來,您可不要拿我們這些廝殺漢開刀才好。。。。。。。。。諸位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使用道具檢舉

sexl 該用戶已被刪除
18
發表於 2009-5-10 08:50 PM|只看該作者
回覆中加入附件並不會使你增加積分,請使用主題方式發佈附件。
本帖最後由 sexl 於 2009-5-10 09:18 PM 編輯

第三十章殘軍


「就是,就是。。。。。。。」旁邊立即有人隨聲附和,「誰知道太子來了是不是還要等他的路上的小妾,擋不住等他小妾來了,還要等小妾他爹呢。。。。。。。。」

  「太子的小妾自然是美人兒了,來了平涼我們當然士氣大振,但小妾他爹還是免了吧,我們可沒工夫象伺候總管大人這樣伺候他。。。。。。。。」

  「哈哈,這位兄弟說的有趣,我是山陽李季,你是。。。。。。。」

  「慚愧,慚愧,下官是向縣趙存。。。。。。。。。」

  這些將軍們都是各地禁軍將領,職銜又都不高,各地防禦使,宣撫使,守備使等手握兵權的重將自然不會放棄駐守之地來到這裡,打法來的大多都是些心腹部下,這些人常年帶兵,都是沒事都能搞出事來的老兵油子,要是一個個都斯斯文文的才叫怪了呢,如今折木河一個示弱,就已經被他們察覺了出來,說話頓時開始肆無忌憚了起來,想的卻都是,哼,你折逐流奈何不得段其豹,自然也奈何不得老子,不然手下的弟兄們也不答應,你不擔心慶陽,太子看樣子也不擔心慶陽,我們一群吃糧的管那許多?也不看折木河的臉色,插科打諢,大廳之中頓時烏煙瘴氣了起來。

  坐在陳祖旁邊的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上身挺的筆直,一雙鷹眼微瞇,從始至終沒說一句話,他叫張進名,是平涼府觀軍容使,負監軍之責,這個時候已經在心裡暗自琢磨著怎樣措辭將這裡的一番鬧劇具折上奏了,讓他吃驚的是折木河的無能,和他兄長折木清比起來,兩個人簡直不是一個爹生出來的,真是讓人感歎龍生九子,子子不同啊,還有就是太子殿下的怠慢了,從京師到平涼,快馬只要五天就能趕到的,如今大半個月都過去了,也不知那位太子殿下在路上幹些什麼?一個大將軍,一個太子,這本章該怎麼寫才合適?別一不小心捲進這灘混水裡面去,是個長眼睛的就能看出段其豹不過是借題發揮,他哥哥段其虎當年死在潼關外面,潼關兵馬指揮副使王慶澤坐視不救,終於讓兩員上將冤死在了潼關之下,連個屍首都沒找回來,這裡面便牽涉了太子與五皇子之間的紛爭,他遠離長安之地,也很是聽聞了些這些消息,如今太子監軍軍前,誰知道裡面是個什麼意思來的,他自是不願意作那無謂的出頭之鳥,想到這些,張進名頓時一陣頭疼。

  到底這次京西兵馬總管折木河第一次聚將議事鬧得是不歡而散,之後又有河中來的兵卒與京師的屯衛軍大打出手,折木河正愁找不到段其虎的把柄,這時正好兒,打了段其虎十板子,但如此一來,偏袒以及挾私報復之意過於明顯了些,再沒哪個地方將領聽他的號令,就是晚上時候想要聚集眾將商議怎樣迎接太子之事時,也有托故未到的,折木河焦頭爛額之餘,也是毫無辦法的了。

  。。。。。。。。。。。。。。。。。。

  「報,營外有人自稱慶陽顯鋒軍第三營統領御武副尉杜山虎要見校尉大人。」

  這時正是傍晚時分,護糧軍營地中,十餘堆篝火將整個山丘照的火光通明,護糧軍人等圍在火堆旁邊,喝著半濁不濁的米酒,大塊兒的往嘴裡塞著肉食,一些人邊喝酒邊是喜笑顏開,而另一些人卻是圍著幾個高高堆砌在墳頭兒放聲號哭,這些自不待言,歡喜的自然是高興自己一方得脫大難,保得性命下來,而哭的傷心的,則是墳裡面或是葬著他們的親朋,或是葬著他們的好友,前兩日還在一起說說笑笑,今日便已天人永隔,埋骨異鄉,藉著放聲哭嚎之際,宣洩著自己心中的恐懼和悲傷。

  一百餘個身上軍服破爛,看不出本來顏色,神情恍惚麻木,甚至走路都有些打晃兒的漢子在一些護糧軍士卒帶領之下通過營地,這些漢子雖然滿臉具是憔悴之色,身子更是瘦弱的好像一陣風兒過來都要將他們吹倒一般,但人人手中握著橫刀的刀柄,片刻也不鬆開,眼睛掃過護糧軍的營地,都是微現鄙夷之色,自然流露出一股久經沙場的傲然之色。

  只有在看見圍著中軍大帳所在,整齊扎建的帳篷,以及周圍次序井然的正規禁軍官兵,神色間才微微收斂,待到看見那數十個半裸著上身,露出裡面新傷舊創的彪形大漢,這些人心中都是一凜,這些大漢身上所流露出來的血腥氣並不差他們分毫去了,而且一個個看上龍精虎猛,雖是昨晚才經歷了一場大戰,人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些傷,但一天休息下來,又是大勝之餘,這精神士氣可不是這些剛從慶陽敗下來的兵士可以比擬的了的。

  「御武副尉杜山虎見過校尉大人。」大帳之中,一個漢子單膝跪地,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快快請起。」李金花緊走了兩步過去,想要親手將之攙扶起來,但隨即想到這裡雖是軍中,但畢竟男女有別,最終只是虛扶了一下,讓那個大漢起來。

  這時兩個人才有功夫相互仔細打量,大漢明顯的一愣神兒,方才進賬之時光亮有些刺眼,並沒怎麼看清對方的形容,只是看見有人坐在一張椅子上,能這般安然坐在大帳之中自然就是這裡的主帥了,但此時再仔細觀瞧,站在對面的竟然是個女人,看那身軍服,不是果毅校尉是什麼?

  大漢身體雄壯,長相威猛,一雙環眼雖是滿佈血絲,但顧盼間依然精光閃閃,讓人不敢逼視。

  不過看起來他也不少吃苦頭的,一張黝黑的大臉上滿是煙塵,臉色更是蠟黃蠟黃的,幾道汗跡像一道道溝壑從臉上劃過,說不出的狼狽,身上的軍服更是破破爛爛,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兒,頭髮也披散著,盔甲早就不知丟到哪裡去了,身上受了些傷,不時有鮮血從傷口處溢出,有的地方更已經化膿,人雖是還沒垮,但看這樣子,用不了多久,如不及時修養一下,這條命也就沒了的。

  御武副尉,正八品實授武官,雖然李金花是果毅校尉,正七品,要比他高上整整一品,但卻是加銜兒罷了,實權比起這個邊鎮武官來還要小上許多的,要在平時,見了這個品級比她低還是要先行作禮的,但如今看這個御武副尉的樣子,誰還顧忌那些虛禮兒?想到的都是慶陽的形勢竟然已經惡化到這樣的地步了嗎?


第三十一章內亂


「把酒肉送上來,安排好下面新來的。。。。。。。。。」

  「不行,熬些濃粥和肉湯,不能讓他們吃的過多,他們身上都帶傷,趕緊醫治,給他們準備帳篷好好休息。。。。。。。」趙石突然說道,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餓了不少時日了,這時喝酒吃肉無疑是個蠢主意,這位主將大小姐還缺很多的行軍經驗。

  「好,就按趙石說的去辦。。。。。。。」李金花立即改口,看得旁邊的李樹直皺眉頭,大小姐這就不對了,對面還站著一個杜山虎,這哪裡像是一軍主將,到像是個傳令兵,成何體統不是?

  那大漢也不客氣,見濃粥端上來之後,兩眼放光兒,也不管上面還冒著騰騰的熱氣兒,呼呼幾下,就喝了一碗下去,雖然被燙的瓷牙咧嘴,但接下來還是立即抓起旁邊擺的肉糜,頃刻之間吃了個精光,又咕嘟咕嘟將旁邊的一大碗酒喝乾了,看得旁邊的人都是瞪大了眼睛。

  杜山虎這時才意猶未盡的抹了抹嘴巴,「他奶奶的,老子已經好幾個月沒吃過這麼香的東西了。。。。。。。」

  藉著肉湯上來這會兒功夫,李金花迫不及待的問起慶陽情形,此時帳中已經聚集了護糧軍所有將領,就連受傷頗重的虞侯陳前也著人將他抬了過來,大將靜氣凝神,氣氛凝重之極。

  杜山虎雖是長相粗豪,但說起來話來還算有條有理,但第一句話出口就讓眾人抽了一口涼氣,「慶陽完了。。。。。。。。。。」

  之後一邊喝著肉湯,一邊從頭開始敘說,「從去年冬天開始,我們慶陽守軍的糧草就已經開始接濟不上了。。。。。。。。」

  「怎麼可能,慶陽的糧草足夠十餘萬大軍半年之用,這是誰都知道的,糧草怎麼會說沒就沒?」立即有人問道。

  「他娘的,我怎麼知道,這事兒得問指揮使陳衡去,不過現在想問也問不到了,那個狗娘養的已經死了。。。。。。。。。」

  「啊?」帳篷裡立即傳來一陣驚呼之聲,一鎮持節大將竟然死了?

  還沒等眾人緩過神兒來,杜山虎又接著道:「我們慶陽鎮軍自大雪過後,就沒吃過一天的飽飯,開始時是一天兩頓,後來改成一天一頓,送到營中的棉衣也不齊整,好多兵士都起了凍瘡,番修的邊寨士卒更是可憐,整整在外面凍了十幾天才擠進臨時搭建的營房。。。。。。。。吃的就更別說了,要不是各軍的將軍們一狠心,將戰馬殺了一批,這些好漢子就都得餓死。

  開始的時候還零星有些糧隊運糧過來,後來就整個兒沒了的,說什麼是道路不通,糧草無法運抵,陳衡那個王八蛋一直呆的慶陽城裡,一冬天就沒見蹤影兒過,指揮副使是個窩囊廢,找他也不濟事兒,一個冬天可把老子們折騰苦了。。。。。。。。。。

  雪好不容易化的差不多了,我們該吃的都吃了個精光,想著這回糧草該來了吧,我們張將軍派人去慶陽催了幾次,愣是沒見著陳衡那個混蛋,知府衙門到是給了個話兒,讓我們耐心等著,糧草馬上就到。。。。。。。。

  我們等就等吧,他娘的等到的卻是慶陽饑民鬧事,將知府衙門圍了起來,這下大家就犯嘀咕了,不是慶陽城裡的人也吃不飽飯吧?那我們的糧草就更沒影兒了,接著又傳過來一個消息,饑民打開了慶陽糧倉,裡面竟然是空的,大家立即就炸了,將近十萬人在這裡,餘糧省吃儉用也只夠幾天的了,慶陽糧倉竟然沒糧,叫大家怎麼活?

  嘿,到了這個時候,那個什麼狗屁指揮使到是派人來了,叫他的狗腿子陳勝去給他平民亂,張將軍他們幾個一合計,底下的軍卒都餓的綠了眼睛,快彈壓不住了,這些都是刀頭上瀝過血的漢子,發起瘋來誰也管不住的,尤其是那些邊寨過來的,餓的就差吃人肉了,要不是張將軍他們幾個在軍中宿有威望,大軍沒準兒就散了的,幾個將軍一商量,都一咬牙,立即將就要開拔的陳勝給拘押了起來。

  派我們幾個帶兵進慶陽,我們幾個到的時候,慶陽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我們殺西夏狗自然毫不猶豫,但眼前都是些什麼人?都是老實巴交的百姓,我們怎麼下的去手?

  之後我們才知道錯了,那些百姓已經瘋了的,知府李善皴被他們剝了皮掛在樹上,轉運使曹逡逃的不知蹤影,劉大膽兒隨我多年,是個頭掉了都不眨一下的漢子,竟被人活生生咬死,哭著喊著讓我救他。。。。。。。。」說到這裡,這個好像鐵打一樣的漢子聲音沙啞了下來,微微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不管旁邊眾人難看到了極點的臉色,接著自顧自說道:「當日的情形你們是沒見,所有人都殺瘋了,有的把橫刀都砍缺了口,我們先進的城,竟是殺了一天,死了多少人不知道,沒一萬估計也得有八千吧,等後面的大軍入城,才算控制住了局面。。。。。。。。

  嘿嘿,我們在指揮使府的密室裡找到了指揮使大人,那廝還想讓我們聽他的號令,先就挨了兄弟們的老拳,要不是張將軍說要活的,我們就能生撕了他。。。。。。。。

  後來張將軍他們和那個狗娘養的不知怎麼說的,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割了陳衡的人頭,嘿,總是要個腦袋來壓一壓軍心的,我們自然沒什麼話說。。。。。。。。

  但後來幾位將軍又鬧了起來,張將軍也不知說了些什麼,其他幾個將軍竟然將張將軍綁了起來,我們顯鋒軍人數少,也被其他幾個將軍帶人圍了,要老子們放下兵器聽他們處置,這我們哪兒干,他們也不敢逼迫過甚,於是就僵持了下來,但我們無糧,他們從那些黑心大戶人家弄出來的糧草都自己分了,沒我們顯鋒軍的,老子們都起心跟他們拼了的,不過後來西夏人來了,他們估計是怕我們鬧起來,就給了我們些糧草。。。。。。。。。

  後來我們幾個張將軍的心腹一合計,張將軍待我們不薄,是我們這些人的主心骨兒,決定以後行止的事情還得找他,於是我們連夜將張將軍救了出來,張將軍一回來,也沒和我們說什麼就決定開拔出城,大家以張將軍馬首是瞻,他的命令我們自然聽的。。。。。。。。。

  戮鋒軍的李將軍和我們張將軍還有些交情,給了我們些糧草,我們從他駐守的東門出了慶陽城,那時的慶陽城已經和地獄相仿,詳細情形我就不說了,說了怕你們做噩夢。。。。。。。。

  我們出城之後還是和西夏人碰了一下,城裡自然沒有一兵一卒出來支援我們,我們八千弟兄到也不怕,要是糧草充足,軍械完備,這些西夏人還真不夠我們殺的,但弟兄們餓了一冬天,哪有什麼力氣,和西夏人惡戰了一場,死了兩千多弟兄,但也沒讓西夏人討了好去,總算是將他們殺退了下去。。。。。。。。

  我們之後向東南,準備回平涼的,但西夏人算是跟我們耗上了,我們一里一小戰,十里一大戰,有的弟兄走著走著就倒在地上,再看的時候已經沒氣兒了,慘啊,從慶陽開始的一路上,每步幾乎都有我們顯鋒軍弟兄倒下的屍體,但最後我們還是被西夏狗給衝散了,我帶著幾百個弟兄算是走的快的,一路都沒敢停留,受傷走不動的我們就給他來上一刀,以免作了西夏狗的俘虜。。。。。。。。你們也看到了的,剩下的就是這麼點兒人手,我算是命大的,可憐顯鋒軍那麼多的弟兄。。。。。。。。。。

  不說這些,只要我們顯鋒軍還有一個人在,這個仇早晚要討回來,張將軍不知現在怎麼樣了,但先前我聽張將軍說了的,嘿嘿,陳衡那個王八蛋串通慶陽知府,還有那個狗娘養的轉運使將我們的軍糧都倒騰光了,就連慶陽積存的軍械也讓他們弄出去一小半兒,至於是賣給誰了?得到的錢財去了哪裡?他們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膽子?張將軍沒說,我們自然也猜不到。。。。。。。。。。事情就是這樣的。。。。。。。。。

  對了,前些時我們碰到一些西夏狗,都被兄弟們砍了腦袋,本來還以為退路給西夏狗封了呢,後來殺了幾個才覺得不對,這些傢伙估計連膽子都嚇破了的,見到我們不是轉頭就跑,就是跪地投降,難道是你們。。。。。。。。」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回覆中加入附件並不會使你增加積分,請使用主題方式發佈附件。

使用道具檢舉

sexl 該用戶已被刪除
19
發表於 2009-5-10 09:21 PM|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二章紛亂


大帳之中寂靜至極,大家作的最壞的打算便是慶陽已經被夏人攻破,那麼大家也就可以收拾收拾趕緊走路了的,但如今經杜山虎這麼一說,慶陽雖是沒有落在夏人手裡,但情形也不見能好到哪裡去,切內中曲折竟是這般的離奇,杜山虎說的話雖然不多,但慶陽民亂,還有顯鋒軍這一路走來的殘酷景象卻好像活生生浮現在眾人的眼前,還有就是慶陽指揮使陳衡等人的膽子怎就這般大法?竟敢私自買賣軍糧器械,他們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使用道具檢舉

sexl 該用戶已被刪除
20
發表於 2009-5-10 09:23 PM|只看該作者
分享使你變得更實在,可以使其他人感到快樂,分享是我們的動力。今天就來分享你的資訊、圖片或檔案吧。
第三十三章驚議


「那杜山虎說的都是真的。。。。。。。。。」

  「你怎麼知道?」對方的手收了回去,到像是一個長者安慰了一下晚輩,讓李金花心裡一陣氣惱,順便白了趙石一眼。

  趙石嘴唇抽動了一下,不好跟她說這是心理學的觀察得出的結論,想來那杜山虎也不會是玩弄心理的高手,更不會為了一次謊話而特意訓練上三年五年的,想了想才回答道:「對方眼神坦蕩,說的又沒有什麼條理,極為散亂,想來應該是真的了?」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若瀏覽伊莉的時侯發生問題或不正常情況,請使用Internet Explorer(I.E)。

使用道具檢舉

sexl 該用戶已被刪除
21
發表於 2009-5-10 09:25 PM|只看該作者
所有積分大於負-100的壞孩子,將可獲得重新機會成為懲罰生,權限跟幼兒生一樣。
第三十四章太子


太子駕臨,平涼官吏皆出城五里處道左迎候,直到日上中天,快到晌午之時才隱約看見太子車駕,此時天氣尚冷,那些常在軍中的將軍們身體壯健,還不覺得什麼,但卻苦了一班平涼文官,一個個兒凍的臉青唇白,直打哆嗦,心裡早就罵開了的,尤其是瞅向站在前面的大將軍折木河時,任誰都在心裡暗念上兩句馬屁精。

  開始時隊伍還規規整整的,到了這個時候,官員們都一溜邊兒的跑到遮風處跺腳縮脖,竊竊私語,那些將軍們就更放肆了,三五成群,大聲談笑,偶爾斜眼向折木河一群人看去,指指點點,隱約還能聽得見娘老子,他奶奶的等南腔北調的嬉笑怒罵之聲,氣的折木河臉色鐵青,但卻也無可奈何,只是心裡暗自發狠,等太子到了,再收拾這些桀驁難馴的傢伙們。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使用道具檢舉

sexl 該用戶已被刪除
22
發表於 2009-5-10 09:26 PM|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五章支使


看著太子李玄持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折木河臉若死灰,他太清楚這位太子殿下的秉性了,表面寬和,待下仁厚,但卻從無為屬下人等承擔過錯的擔當和度量,這等情形,他久在官場,知道自己實是犯了眾怒,尤其是惡了這些河中來的將軍們,既然撕破了臉皮,那麼這件事情就已經不是如今太子殿下能夠決斷得了的了,必然要鬧到皇上面前的,以太子殿下一貫行事的作風,自己的前程也實在是渺茫的緊了。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如果瀏覽伊莉時速度太慢或無法連接,可以使用其他分流瀏覽伊莉,www01.eyny.com(02,03)。

使用道具檢舉

sexl 該用戶已被刪除
23
發表於 2009-5-10 09:27 PM|只看該作者
若對尊貴或贊助會員有任何疑問,歡迎向我們查詢。我們的即時通或MSN: admin@eyny.com
第三十六章聚眾


軍人的職責是什麼?很多人在聽到這句提問都會毫不猶豫的回答一句標準答案,保家衛國,相信就連趙石這樣經歷血與火的洗禮,且對國家沒有什麼歸屬感的人也不會反駁什麼,就算國家沒有真正的給予你什麼,但畢竟你有著黃色的皮膚,黑色的眼睛,黑色的頭髮,說著不同於其他國家的語言,這些都天生注定你屬於這個民族,在需要的時候你也必將為這個民族付出什麼,這就是國別,每一個現代人都能真切感受到的東西。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回覆中加入附件並不會使你增加積分,請使用主題方式發佈附件。

使用道具檢舉

sexl 該用戶已被刪除
24
發表於 2009-5-10 09:28 PM|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七章開拔


第四天的頭兒上,杜山虎終於回來了,重又染成紅色的衣甲讓他看上去殺氣騰騰,但一身的疲憊也同樣的明顯,跟隨他回來的除那已經不到三百人,也是人人浴血的騎兵,還有一條稀稀拉拉,讓人有一眼望不到頭兒感覺的隊伍,組成這支隊伍的是一群衣衫雖然襤褸,滿身傷痕的西秦士卒,雖然他們看上去瘦弱不堪,雖然他們中很多人簡直就是被旁邊的人拖著行走,甚至有的走著走著就摔倒在地,但隨著這批人漸漸聚集在一處,豁口的橫刀,折斷的木棒,甚至有的手裡拿著的只是石塊,但聚集的隊伍中,那一雙雙散發著殺氣的血紅色眼眸讓他們看上去像是一群正在覓食的野獸,連空氣中都好像帶出了絲絲的血腥味兒。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若對尊貴或贊助會員有任何疑問,歡迎向我們查詢。我們的即時通或MSN: admin@eyny.com

使用道具檢舉

sexl 該用戶已被刪除
25
發表於 2009-5-10 09:31 PM|只看該作者
若對尊貴或贊助會員有任何疑問,歡迎向我們查詢。我們的即時通或MSN: admin@eyny.com
第三十八章解圍


第一日,大軍只行軍八里,偵騎卻已在二十里之外,這樣的謹慎,這樣的速度卻讓趙石無法忍受,當晚,趙石來到中軍帳中,隱含怒氣的眼神兒讓身為主官的李金花也畏懼三分。

  「斥候在二十里之外便發現了西夏人的偵騎,事關萬人的生死,我不得不謹慎行事。。。。。。。」李金花極力解釋道,對著這個滿臉冷漠,只是偶爾才會露出些表情的少年,自開始時起,李金花就沒有半點自重身份的自覺。

  「之前已經說過了,我們必須擺出急救慶陽的姿態來,嘿,一天只行了八里,就算你旗幟再多,陣勢擺的再開,西夏人會怎麼想,他們的主帥難道是傻子嗎?再派來幾支人馬試探一下,我們作的一切都白費了。。。。。。

  碰見西夏人的斥候也再是正常不過,西夏人怕的就是援軍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要我是西夏人的主將,前些時日便已經將慶陽方圓百里之內探查的清清楚楚,我們這惑敵之計便即無用的了,可見夏人主帥謹慎有餘,但進取不足,這才正是我們的機會。。。。。。。。

  明日行軍至少二十里,將全部騎兵都放出去,清除大軍周圍的敵軍斥候,有了這兩千顯鋒軍,就是與他們打上一仗,也不見得就輸了,你要知道,我們既然已經來了,再要退回去,不說軍心士氣如何,西夏人只要從後掩殺一番,我們就是另一支顯鋒軍。」

  「但援軍遲遲不見蹤影。。。。。。。。」

  「不要管什麼援軍。。。。。。。」揮手粗暴的打斷了對方的言語,趙石如今對援軍已經不報任何希望,這些時日來,那小丘五六十里之外都探查到了的,但別說什麼大軍了,就連一個兵卒的影子也沒看見,這才極力勸說李金花起兵開往慶陽,不然等待大軍到來無疑才是最安全最可行的舉動,但如今幾支護糧軍聚在一起,糧草輜重堆積如山,而那個什麼大將軍卻讓人就地駐守,援軍又不見蹤影,一天兩天還則罷了,要是援軍一直不來,就這樣呆在那裡,遲遲沒有舉動,這不就像是把錢財全都帶在身上炫耀,而又沒有能力保護的暴發戶一般嗎,早晚會被敵人看出破綻,到時一場大戰在所難免,他可不相信還有陣斬對方大將,讓敵軍退兵的運氣,這便是護糧軍開拔的主要原因了。。。。。。。。

  「我們就是援軍,聽我的,明日讓大軍急速前進,作好和敵軍兵馬大戰上一場的準備,不過我想西夏人會退兵的,只要到了慶陽城下,一切事情就都好辦了。。。。。。。。」

  戰場信息遲滯,就算趙石有通天之能,也無法改變自己一方確實需要運氣的情況,不知對方主帥是誰,不知對方軍力如何,甚至不知對方在哪裡,這樣的形勢讓這個已經習慣了現代特種戰略戰術的精銳戰士鬱悶之餘,卻是只好憑借點點滴滴的情報來判斷戰場的形勢,正確與否就連他自己也未必能夠確定,在給對方打氣的同時,心裡也不得不承認,運氣這個東西是他們現在最需要的。

  經過這一晚的談話,李金花卻是拿出了一副喝出去了的架式,就算是前方斥候稟報,發現了一支千餘人的敵軍騎兵,整支護糧軍也沒停下來,有著眾多糧車在的大軍速度還是不會太快的,但在第一天裡,卻是走了整整二十五里的路程,那支騎軍並沒有上前攻擊,而是掉頭而去,他們不知道,這種過於謹慎而犯下的錯誤到底會造成怎樣的結果,這種行動是碰上敵人大軍時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但卻給了護糧軍上下莫大的信心和動力,在接下來的幾天功夫裡,這接近萬人的軍隊只是埋頭趕路,甚至在傍晚時分,都不再紮下營地,所有人吃罷晚飯之後,便即放開膽子埋頭大睡,為第二天的行程積攢體力。。。。。。。。

  西夏大軍如今就駐紮在離慶陽十餘里處的平地之上,中軍大帳之中燈火通明,十餘位頂盔貫甲的領軍大將分左右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面,李元康揉著自己的眉頭在低頭沉思,在座眾人都是隨他日久之人,都知道大帥遇到為難之事便是如此,所以也便沒有人開口說話。

  李元康此時也有進退兩難之感,他已探查清楚,慶陽竟然發生了兵變,這不是什麼難以得到的秘密,逃出慶陽的百姓有不少,只要捉住幾個一問便知的,當他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自然是心中狂喜,這是打開西秦門戶的大好機會,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懊悔和看見美食卻無法吃到的沮喪,他麾下一鎮兵卒,只帶來了一半不到,他也無法捨棄,攻破慶陽,進軍西秦腹地的誘惑不是哪個將軍都能抵抗得了的,他沒有太多的指望遠在延安城下的西夏大軍,秦軍的戰力他深有體會的,如今的西夏士卒也不再是太祖開國時的百戰之師了,在延安城下血戰了一月之久的主力大軍有九成九不會出現在慶陽城下的。。。。。。。。。

  所以,他一直在等,慶陽大軍竟然缺糧,這要是在以前,他一定會懷疑消息的準確性,但如今他堅信這個消息的正確,十四天前一支慶陽守軍棄城而出,對方人數以及他們的狼狽讓他犯了一個不算小的錯誤,他不應該阻攔這支明顯是從慶陽城中逃出來的秦軍的,對方的彪悍敢戰,以及潰敗之後的頑強都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更讓他惱火不已的是還沒等到慶陽裡面來的消息,只有兩千的鐵鷂子卻有一千全軍覆沒在了慶陽百里處,讓他不得不收縮兵力,也不得不放棄全殲這支給大軍造成很大傷亡的秦軍殘部的打算,收回了追襲在後的騎兵。

  狼狽逃回來的李元翰到是沒敢騙他,對方是一支運糧隊,兵馬也不見多,這讓自詡身經百戰的李元康恨不得親自帶兵去看看,是什麼樣的一支運糧隊能全殲一支號稱鐵鷂子的精銳騎兵,還陣斬了他的大將,不管李元翰說的是什麼,他更願意相信,雨夜突襲了鐵鷂子的是秦軍的大隊援軍。。。。。。。。

  所以,如今聽聞一支不少於兩萬人的大軍正在急速向慶陽趕來的李元康,不得不作出一個艱難的選擇,是撤軍而走,還是繼續在這裡等下去,他相信,只要十天,是的,也許不用十天,只要五天,已經派進慶陽的細作就能給他帶回好消息,他就能不費一兵一卒的得到這座西秦重鎮,但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在經歷了任得敬分國之事後,將帥不和,大將無法獨專軍旅,軍法鬆弛,軍士厭戰等等掣肘讓西夏軍伍的戰力急速下降,再等下去的話,如果被對方纏住,等西秦大軍來臨之際,也許就再也見不到自己那嬌媚動人的第十房小妾了,而坐在他旁邊的那個百無一用的監軍也不會給他哪怕兩天的時間。

  猛然抬起頭,李元康恢復了身為大軍主帥的威嚴和冷靜,但語氣中夾雜的不甘和失望誰都能聽得出來,「我們連夜撤軍。。。。。。。。。」至於現在還在慶陽城中的自己心腹幕僚,他也管不得那麼多了,失敗的頹然讓已經三十五歲的他看上去蒼老的好像有十年。。。。。。。

  當跑的差點斷氣兒的護糧軍來到慶陽城下的時候,西夏大軍已經不見了蹤影,出現在他們視線之中的是慶陽城那雄渾高大的身影。。。。。。。。。。。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若新密碼無法使用,可能是數據未更新。請使用舊密碼看看。

使用道具檢舉

sexl 該用戶已被刪除
26
發表於 2009-5-10 09:33 PM|只看該作者
如果你忘記伊莉的密碼,請在登入時按右邊出現的 '找回密碼'。輸入相關資料後送出,系統就會把密碼寄到你的E-Mail。
第三十九章慶陽


慶陽指揮使府,這裡曾經是慶陽兵馬都指揮使陳衡的居所,正處慶陽城西南,房屋鱗次櫛比,規模宏大,在慶陽城再也找不出第二處的,但如今陳衡身死,家也被人佔了的,身穿淺紅色衣袍的軍卒在曾經威嚴的都指揮使府門口出出進進,刀槍林立,呼呼喝喝間,已經把這裡變成了一個大軍營。

  府中大堂,外面十餘個軍兵把刀而立,眼神逡巡間殺氣畢露,裡面一個中年人據案大嚼,間或有三兩下人送上酒水吃食,面目間滿是畏縮恐懼,此人也熟視無睹,只管吃喝。

  在旁相陪的卻是個文士,三十多歲年紀,舉止慢條斯理,間或看向那居中而坐,吃相難看的中年人,便是眉頭一皺,顯是對這等粗魯軍漢很是看不慣的。

  那中年人吃的差不多了,抬起頭來,油膩膩的雙手在案上的手巾上一抹,這才能讓別人看清其長相,這人長的卻也威武,一張國字兒臉,獅鼻闊口,一雙灼灼生光的眸子顧盼間自有一番威勢的。

  那文士本就在注意他的一舉一動,這時見其望了過來,也便放下已經端起的酒杯,溫聲笑道:「大將軍,鄙人主上想必在城外已經等的著急,將軍對於鄙人前日所說是否已經有了決斷?將軍也知道,慶陽乃西秦門戶,若是將軍能為我家主上獻上慶陽。。。。。。。。」

  還沒等他說完,那中年人卻已經哈哈大笑,「文先生可能還不知道吧?你家主上已經夾著尾巴跑回西夏去了,你這廝鳥還在這裡唧唧歪歪,真是令人生厭,你那幾個從人本將軍已經送他們去見閻王爺,只是你這廝雖然說話拐彎抹角,讓人聽了就不舒坦,但一身細皮嫩肉的,吃起來還有些嚼頭兒,來人啊,送文先生上路則個。。。。。。。。。」

  一句話出口,立時便有幾個如狼似虎的親兵闖了進來,將那還愣著神兒,好像還未明白事情怎會急轉直下到這等地步的文先生拖了起來,這時此人才醒過神兒來,臉色立即成了慘白顏色,掙扎中,嘴裡不停叫道:「將軍這是何意,我乃。。。。。。。兩軍交戰。。。。。。。」

  含含糊糊中,一個軍士一拳打在他的嘴上,鮮血噴濺中,聲音嘎然而止,另一個則揮刀在他的脖子處抹過,一腔熱血噴出,那文先生瞪大了眼珠兒,死死盯著不遠處面露冷笑的中年人,喉嚨中咯咯坐響,不一時便身體抽搐,便即不動了。

  那中年人淡淡揮手,「把他拖到後園埋了,別讓別人知道。。。。。。。。」

  屍體瞬即便被拖走,只留下廳中幾灘鮮血以及揮之不去的血腥味道。

  「將軍。。。。。。。。」一個頂盔貫甲的漢子急匆匆的從前院趕了過來,一把推開試圖阻攔的軍士,鎧甲錚錚作響間,滿臉都是喜色的跑了進來,「將軍,城下援軍到了。。。。。。」

  那中年漢子聞聽一愣神兒間,臉上立時浮起了笑容,「真的,你看清楚了?」

  「他娘的錯不了,是咱們的人,從旗幟上看應該有數萬人的,好像還有很多糧草,剛到城下,看上去要在城下紮營,天太黑,末將沒敢開城去看個清楚,不過應該錯不了。。。。。。。。」

  那中年人一抹額頭,一屢複雜難明的神色一閃而逝,接著已經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拉那個將軍,「好,好。。。。。。。。走咱們去看看,他娘的要真是援軍到了,咱們弟兄的苦日子也就到頭了,哈哈。。。。。。。。」

  深夜,城東,校軍場。

  「報,李將軍請您去指揮使府議事。」

  「知道了,說我馬上就到。」

  打發走了傳令兵,坐在軍帳上首的四旬漢子微微笑了起來,「把張參將他們都給我叫來。」

  見親兵轉身而去,臉上的笑容漸漸擴散開來,嘴裡喃喃自語道:「李繼祖,你這個王八蛋的好日子應該到頭兒了吧?」

  不一時,大帳之中眾將彙集,一個黑臉膛的將領首先開口道:「將軍,援軍已到,您還等什麼?我軍糧草已經快撐不住了,下面的軍兵已經和端鋒軍鬧了多少次了,就差刀子見紅了,李繼祖那王八蛋仗著自己兵多,欺負了咱們這麼長時間。。。。。。。。。您也知道,下面那些混人都是個什麼性子,再這麼下去,末將等也彈壓不住,不如趕緊迎援軍入城。。。。。。。。。」

  坐在大帳上首的正是戮鋒軍李任權,聽下面人一說,臉上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不急,叫你們來就是為了這事兒,李繼祖那廝已經派人來叫我去議事,議的個什麼相信大家也心裡明白,嘿嘿,當日那王八蛋二話不說便殺了陳衡,又氣走了張將軍,陳衡雖然該殺,但也不是我等能隨便殺了就完的,照我看,到是有些殺人滅口的意思。。。。。。。。我叫你們來就是為了商量商量,援軍來了是來了,也來的很是時候,但我等以下犯上,這罪名是著實不輕的了,我等就是有十個腦袋也得給砍完了算數,大家看該怎麼辦好呢?」

  「將軍,那陳衡又不是您殺的。。。。。。。。。」

  「事兒不能這麼想的,陳衡雖說是李繼祖殺的,但在旁人看來,卻是大家一起作下的,朝廷要真個追究起來,這兵變就等同於謀逆之罪,誰也好不了的,將軍,照末將看,不如先行派人去援軍軍中解說一番,以早作準備。。。。。。。。」說話的是個年輕人,不過二十多歲年紀,臉上卻儘是風吹日曬所留下的痕跡,顯是在軍中日久的了,往那裡一坐,身上透著一股精悍和幹練。

  聽他這麼一說,李任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宣玉說的在理,陳衡殺便殺了,但總不能給李繼祖那廝背了黑鍋,援軍雖說到了,不過看樣子也就是前鋒軍馬,領軍的也不知是什麼人,這個有些不好辦,所以,大家回去約束好手下士卒,日子還有的等呢,給我看好了這東門,時刻準備迎接大軍入城,別的事情先放一放,等大軍到了,再作道理。。。。。。都散了吧,宣玉跟我去指揮使府,咱們看看李繼祖怎麼說。。。。。。。」

  帳中眾將齊聲應是,片刻即便散去。

  。。。。。。。。。。。。。。。。。

  「城中有七萬餘邊鎮禁軍,再加上從邊寨回來番修的將士軍卒,應該有九萬餘眾,這樣算來,城中大軍可以分為五部,其中端鋒軍李繼祖,戮鋒軍李任權,長鋒軍韓適,起鋒軍張德讓各領一軍,剩下的便是邊寨一軍了。。。。。。。。。本來指揮使陳衡的弟弟陳勝也單領一軍的,但此時陳衡已死,陳勝被囚,其屬下部卒多為其他將軍所並,可以除外。。。。。。。。

  李繼祖是慶陽人,在諸軍中軍力最多,實力也最是雄厚,此人原是慶陽大族李氏一族的遠支,自小便在慶陽城中浪蕩,和一些潑皮混混廝混,後得族中相助,入得鎮軍,陞遷很快,不數年便已獨領一軍,後赴邊寨,著實立了些功勞,再調回慶陽時已是一軍大將了。。。。。。。。」

  大帳之中,杜山虎說到李繼祖時,言談間毫無一絲敬意,「圍我顯鋒軍時,他們端鋒軍出力最多,綁我們張將軍的也是他們端鋒軍,要不是那時弟兄們。。。。。。。。。就跟他們拼了的,李繼祖那王八蛋還要我們歸他統屬,照末將看,慶陽兵亂除了陳衡,當以此人最是可恨。。。。。。。

  戮鋒軍李將軍乃張將軍摯友。。。。。。。。。。。。」

  。。。。。。。。。。。。

  商量了半晚,其實大部分都是杜山虎在說,而其他人聽著,李金花除了偶爾插上一句,問問其中細節,再就沒什麼話說了,眾人開始時還都興奮異常,不管怎麼說,西夏人卻是走了的,這第一功依然立下,經這一次,眾人已經將李金花視為神人一般,對她所說的話也奉行無背,估計就算李金花現在一聲令下,攻打慶陽城池也是毫不猶豫的了,但興奮頭兒一過,畢竟都是乏透了的人,若然不是李金花沒有下令,這些緊趕慢趕,一天走了數十里的漢子們,早就已經窩在帳篷裡睡熟了的,待得杜山虎將慶陽城中的情形說了個仔細,眾人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李金花才放了眾人離去,卻也沒什麼決定的。

  依然是將趙石一人單獨留了下來,有了這個少年在身邊,李金花卻是再也不願自己動腦子,也是覺得不論是打起仗來,還是在決斷之上,都不如這個少年多多,與其自己冥思苦想,還不如直接問這個少年來的穩妥些呢。

  「你說說,咱們現在該怎麼?」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使用道具檢舉

sexl 該用戶已被刪除
27
發表於 2009-5-10 09:34 PM|只看該作者
所有積分大於負-100的壞孩子,將可獲得重新機會成為懲罰生,權限跟幼兒生一樣。
第四十章陰謀


問完這句話,李金花疲憊的舒了口氣,這些天來的奔波勞苦使她的臉上異常的蒼白,自從小丘一戰之後,她就再也沒睡過一次的安穩覺,夜晚冒雨襲營,接下來還要日夜為自己這支進退不得的軍隊殫精竭慮,大主意雖然都是趙石幫她拿的,但提心吊膽卻全由她自己身受了的,從百里之外,急急趕到慶陽,一天數十里,她雖然騎著馬,但跑前跑後,調度調諧,一樁樁一件件,瑣碎繁雜,說是百餘里,這一路下來,她卻是要走上千里的路程的,她雖自小習武,身子壯健,但頭一次領軍,也受不住這般的折騰,這一趕到慶陽,又如趙石所言,真個把西夏大軍驚走,一口氣鬆泛下來,渾身的骨頭都好像要散架了一般,強打著精神聽杜山虎將慶陽眾軍的情形說了一遍,待得眾人出去之後,這疲倦好像潮水般湧了上來,眼皮也是不住的打架,恨不得立時好好睡上一覺。

  但她也知道,雖然已經到了慶陽城下,不過行百里者半九十,慶陽城中還有近十萬缺衣少食的兵卒意態不明,稍有一個不對就是個功虧一簣的局面,她如今身上的擔子非但沒輕,還要比以前重上許多的,不說違抗了總管行營的命令,就是運糧隊中押送的軍械衣甲都擅自拿來用了的,實是已經將自己的身家性命拿來拼這一場功勞,容不得她在這個時候鬆懈半分的。

  使勁的揉了揉臉頰,重又打起精神,有些迷離散亂的眼神也漸漸堅定了下來,希翼的目光看向身旁的少年,自是渴望這個屢屢創造奇跡的少年能再接再勵給自己出個好主意。

  見她這般模樣,趙石在心裡也是暗暗點頭,眼前的女人在堅強處實不下於男子的,雖然腦子有些不夠用,但就現在來說,在擔當以及決斷上和之前已經判若兩人了,心裡也不禁感歎上一句,戰場果然是鍛煉人的。

  眼中幽光一閃,語氣依然不急不徐,卻是問了一句在李金花聽來完全不相干的話出來,「咱們那位兵馬總管是不是姓折?」

  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李金花並無不耐,答道:「是,大將軍姓折,是折家在朝中的重臣。。。。。。。」

  揮了揮手,打斷她繼續想要詳細介紹的話頭,「咱們軍中有沒有他的帥旗?」

  「有是有的,但卻不多。。。。。。。。。」

  「其他將軍的呢?」

  「剩下的只有平涼兵馬指揮使陳祖陳將軍的將旗,其他各路兵馬援軍都是自帶旗幟的,在路上的時候都已經拿出來了的。。。。。。」

  「好,明日一早,我們就打出折大將軍的帥旗來,讓城裡的各個將軍將領都知道,折大將軍就在我們軍中。。。。。。」

  聽趙石這麼一說,李金花臉色又白了一分,她並不愚笨,打出大將軍的帥旗,還不是想要冒充大將軍,這一路來死罪已經犯了幾條?再若加上一個。。。。。。抄家滅族那都是輕的,心中著實驚恐,於是訥訥道:「這。。。。。。。恐怕不行,沒有行營的軍令,我等若是。。。。。。。。」

  沒等她說完,趙石已經冷笑了一聲,「城裡有十萬餓的就快要吃人肉的軍士,我們這點人馬也只能威懾一時,時間不用長,只用三兩天,他們就能發覺異常,他們要是朝我們要糧,我們給是不給?試探個幾次,他們就敢出來硬搶,連主官都殺了的,還怕咱們區區護糧軍不成?

  所以,咱們必須要趁對方毫無懷疑之時搶先動手,明日,將大將軍的帥旗掛起來,讓人入慶陽去,讓那幾個將軍出城來見,他們人心不齊,想來也不敢推辭的,到了咱們的營地,就是咱們說了算,必要的時候,我看杜山虎對大人感恩戴德,只要你暗示一下,讓他殺上一個將軍也無不可,如此一來,罪名是那杜山虎的,又收震懾之效,只要這些將軍們服了軟兒,手下人等還算得了什麼?拿下慶陽自是輕而易舉。。。。。。。」

  「不行。。。。。。」幾乎是下意識的,李金花立即搖頭。

  趙石眼中閃過一絲攝人的寒光,「什麼不行?是不願假冒大將軍,還是不願作那小人行徑?」

  說到這裡,也許是覺得自己的語氣過於嚴厲了些,怎麼說來眼前的女人也是自己的上司來的,但女人的優柔寡斷讓他心裡不覺有些惱火兒,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上,竟然還想著那些有的沒的,真真是。。。。。。。。婦人之仁。。。。。。。

  李金花卻不作如此想,她才二十出頭兒的年紀,按照現代的話說,正是熱血澎湃,正義感最強的時候,別的事情到還罷了,但對於杜山虎這樣耿直忠義的漢子,陰私手段她可拿不出來,噌的站起身來,臉上泛著鐵青,「杜將軍乃忠義之士,我等怎能。。。。。。這話再也休提。。。。。。。。」已經是把臉拉了下來。

  趙石心裡不以為然,不說他前世身世坎坷,心腸本就冷硬,就說他生就的時代本就是個人情日漸淡泊的時代,人一過三十,是非觀念早已模糊,急功近利是整個時代的主旋律,所以杜山虎是忠義也罷,是什麼樣人也好,又與他何干?想來想去,腦子中還冒出個莫名其妙的念頭,忠義之士?忠義之士不正是拿來陷害的嗎?不然岳飛哪來的那麼大的名氣?袁崇煥怎麼那麼有名?好像死的越慘,越是冤枉,在歷史之上留下的痕跡也越重才對。。。。。。。若是杜山虎真的死在這件事上,會不會名留青史?好像古代人注重的就是這個吧?嗯,以他那定點兒大的小官兒,想來就算死了,也只是眼前的女人會記著,其他人。。。。。。。

  想到這些,以他的心性,心裡也是一笑。

  李金花心中惱怒,她惱火一半是真真為了杜山虎,一半卻是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在裡面,所謂愛之深,責之切,不知不覺間,趙石如今在她眼裡已是除了幾個看著自己長大的叔叔之外,最最親近之人,又聰明天授,憑他料敵先機,奇計迭出,就能看出,將來成就決非自己可比,但對方年紀畢竟還小,心性不定,雖然對方說什麼作什麼都是為了自己好,但這等為人唾棄的話怎麼也不應該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想到這裡,正要再說些什麼,或是責罵,或是勸說,總歸不能讓他以後真個作出此等的事情來,但背後一陣劇痛,眼前一黑,重又跌坐在了椅子上面。

  (兄弟們,阿草病了,身體差沒辦法,但看到收藏跌下去這麼多,心情更加的鬱悶,阿草寫書從來不敷衍了事的,不管好是不好,總歸都拿出自己的全部本事來了,寫的慢是因為總要情節合乎道理,讓人看著是那麼回事,不能王八之氣一發,就什麼事兒都結了,對吧?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若新密碼無法使用,可能是數據未更新。請使用舊密碼看看。

使用道具檢舉

sexl 該用戶已被刪除
28
發表於 2009-5-10 09:35 PM|只看該作者
回覆中加入附件並不會使你增加積分,請使用主題方式發佈附件。
第四十一章傷勢


李金花悶哼一聲,臉色立即變得蒼白如紙,背上疼的好像要折斷了一般,斗大的汗珠兒也隨即從皮膚下面冒了出來,眼前一陣陣發黑。

  這是和夏人第一次接戰時受的傷了,她身上的鎧甲在防護上很是不錯,並沒受什麼外傷,但背上這一下卻是鈍傷,開始時還不覺怎的,只是有些隱隱作痛罷了,她也就沒怎麼在意,接下來事情又多,心情幾起幾落,根本也就顧不上這些了。

  這一路趕來,背上卻是越來越痛,她性子堅忍,這麼多人的生死又全壓在她的身上,硬是咬著牙挺了下來,要知這樣的鈍傷必須要發散淤血,靜靜調養才行的,但一來事情太多,二來軍中都是男子,也沒這麼個人給她治療一番,她那幾個親兵都是粗魯漢子,絲毫沒有發現她的異樣,一直到了此時才驟然發作出來,卻是疼的她險些暈了過去。

  趙石在旁邊見了,自是不可能以為自己幾句話便氣的她如此模樣,他經驗豐富,一看便已明白她是有傷在身的。

  趕緊上前,按住掙扎著還想站起身來的女人,順手拿掉她的頭盔,並無一絲的慌亂,隨即問道:「別動,傷在哪裡,我給你看看。」

  李金花疼的神智已經有些混亂,啞聲道:「背上。。。。。。。背上好疼。。。。。。。」但頭盔一去,腦子卻清醒了許多,馬上意識到這傷處是絕對不能給個男子看到的,「你。。。。。。。你出去,我不礙事的,讓我休息一下就好。。。。。。。。。」

  「別動。。。。。。。。」聲音盡量放緩,手指輕巧的在她的額頭輕輕按動,對於心理的把握和戰場急救他是行家裡手,如今外面的人,以及趙家村的人,甚至包括他自己,所有人的性命都攥在這個女人的手裡,女人一旦倒下,他們將處在一個極其危險的境地,在見識過了小丘一戰之後,他也再沒有那麼大的信心在混戰之中生存下來,這不是通過好的技術,精良的裝備,以及完備的電子設備,精確把握戰場環境,只要戰勝少量的對手,就能結束戰鬥的現代戰場,這裡是冷兵器時代,他可以對付一個人,兩個人,甚至十個人,但一百個人,一千個人,一萬個人相互廝殺,沒有誰在這樣的戰場中能保證自己平安無事,他也不能,所以女人不能出事。

  「把衣服脫了,我來看看。。。。。。。。也許骨頭斷了,你這樣下去可不行,我。。。。。。。曾經給家裡的狗接過骨頭,沒什麼可怕的,過上幾天就好了,現在要是不治,以後骨頭癒合的錯了位,你這輩子就別想動彈了。。。。。。。」開了句玩笑,這樣有助於緩解對方的心理防線,鬆緩情緒,這些戰場急救的方法和措施在他來說就像吃飯睡覺一樣的純熟。

  果然,李金花雖是已經疼的有些說不出話來,被一個男人的手摸到了身上,心中也慌亂到了極點,但這個平常冷漠的有些不近人情的少年說出這樣的話來,還是勉強一笑,再聽到以後別想動彈這樣的話,本來還想掙扎,這時卻是嚇得不敢動了的,她性子剛強不假,但背上如此疼法兒,心中自然害怕日後真個動彈不得,那可如何是好,什麼雄心壯志,什麼馬上封侯,豈不一切成空?想到這裡,哪裡還顧得了什麼男女之別,禮儀跡野,任憑對方脫去自己的鎧甲,蒼白的臉上卻泛起誘人的紅暈,火燒火燎,就是背後的疼痛好像也消去了不少,貝齒咬著嘴唇,心中慌亂,好像有個兔兒在心頭亂撞一般,更是恨不得現在有個地縫兒能讓自己鑽進去。

  趙石將她的鎧甲脫去,腦門之上也見了汗水,到不是緊張所致,而是這古代的鎧甲看上去簡單之極,其實穿戴起來繁複的很,所以多數將領穿戴盔甲之時,一般都是親兵代勞,他自是沒幹過這樣服侍人的活計,解起上面的絲絛紋扣來,自然手忙腳亂,不知所以,費了老半天的功夫,才將李金花身上的鎧甲脫去,心裡著實鬆了一口長氣。

  李金花內裡穿的是一件棉襯,這一路下來,人不解甲,馬不解鞍,棉襯之上斑斑駁駁,不是血漬就是汗漬,偶爾還有破損之處,露出裡面的內衣,看上去有些狼狽。

  此時的李金花,面色桃紅,眼睛緊緊閉起,手指更是緊緊抓住衣衫的下擺,也不知是疼的,還是緊張的,身子不時抖動,柔弱之中帶著三分艷麗,看得趙石也是心中一跳。

  無暇多想,打鐵還需趁熱,順勢將對方棉襯褪到腰際,露出裡面素白色的內衣,一股處子的幽香隨即飄散開來,縈繞於鼻端,趙石的眉頭跳了跳,嘴裡也是有些發乾。

  正要再接再勵的功夫,李金花呼吸立時粗重了起來,聲音有若蚊蠅,「別。。。。。。別。。。。。我自己來。。。。。。。。就好。。。。。。。你可。。。。。。。可不能亂看。。。。。。。更不能。。。。。。更不能出去亂說,不然。。。。。。。。不然。。。。。。。」

  後面聲音越來越低,趙石也沒聽清她到底說的是個什麼,古代的小說電視,以及傳聞他自然也聽過看過的,好像古代的女子與男子有了肌膚之親就要談及婚嫁的,自己和這個女人已然糾纏在了一起,以後的麻煩看樣子不會少了,他這人遇到事情向來想的周密,但這等男女之事可不比別個,就算他有天大的能耐,此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的,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誰讓他之前就沒把握住自己呢。

  李金花也是猶豫了半天,雙手死死抓住領口兒,臉上更是緋紅的好像要滴出血來,最終還是一咬牙,心裡念了句冤家,自己被他親也親了的。。。。。。。還有什麼好顧及的,以後。。。。。。以後若是他翻臉無情,也算是自己命苦罷了。。。。。。

  想到這裡,一咬牙,揭開前襟的衣扣,將內衣褪了下來,她身在軍中,穿著自也是男人式樣,裡面並沒有穿什麼東西,只是用一條白圍子將胸口處緊緊紮住,內衣一脫,便即露出了裡面大片的潤白肌膚,她有突厥血統,肌膚實是比常人還要白晰了三分的,在昏暗的燈光之下,散發出迷人的光暈,她自小習武,身材勻稱,身上沒有半點多餘的贅肉,肌肉結實健美,她的胸部異常飽滿,圍子扎的有些緊了,露出深深的乳溝,也畫出一道驚心動魄的渾圓曲線出來。。。。。。

  趙石瞳孔一縮,注意的卻不是這些,在李金花的背上,從左肩開始,橫過背部,一直延伸到右肋,一道起碼有半指寬的淤痕高高腫起,由於時間過長,已經泛出了紫黑色,有兩處已經磨出了血來,襯著女人雪白細膩的肌膚紋理,像是一條紫黑色的蛇蟲爬在女人的背上,顯得恐怖猙獰異常。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使用道具檢舉

sexl 該用戶已被刪除
29
發表於 2009-5-10 09:36 PM|只看該作者
第四十二章謀算


看見這樣的傷勢,趙石心裡也是暗自佩服,這一下估計是從上到下挨上的,好在是沒有挨實了,還有鎧甲防護,又是在背上,要不然只這一下,不定就得斷上幾根骨頭。

  這個女人能堅持這麼長時間,沒讓別人知道,就連他也沒有察覺,真真是剛強的可以,心裡讚歎,動作卻也沒停,這鈍傷看上去很是嚇人,其實若是能及時處理,也不算什麼大事來的,但女人一直沒有好好休息,淤血聚在一處沒有散開,傷處高高隆起,自是疼痛難忍。

  「忍著些,不要驚動外面的人,放心,沒什麼大礙。。。。。。。」嘴上一邊安慰著,一邊從懷中掏出傷藥。

  止血化瘀的藥物是軍中必不可少的東西,這些傷藥製作簡單,是酒水混合一些清涼草藥製成,效果還算可以。

  先是試探了幾下,這裡按按那裡碰碰,在確定確實沒有骨頭斷折之後才好下手的。

  將藥抹在手上,下手也不遲疑,一巴掌便拍了李金花的背上,一下便讓李金花險些暈過去,還好知道這裡是軍中大帳,沒有慘叫出聲兒,只是眼睛瞪的老大,嘴裡悶哼了一聲,臉上血色立時褪盡。

  「必須讓血脈散開,傷才能好的快些。。。。。。。」邊說著,邊一把將對方的圍胸拽了下來,兩隻豐滿柔膩的玉兔立時脫離了牢籠,上下晃動,耀人二目,李金花低呼了一聲,「你。。。。。。。」一邊用手去捂那要害之處,轉過頭來的目光卻全是惱羞成怒的凌厲。

  「咬住這個。。。。。。。。」趙石毫不理會她的羞怒,手上用力,在她後背傷處快速揉搓,立時疼的李金花渾身顫抖,牙齒更是咬的咯咯作響,忙不迭的將那白布做成的胸圍子塞在了嘴裡,再也顧不得想其他的了。

  對著一個半身赤裸,長的還很不錯的女人,趙石的心裡卻再無什麼其他的念頭,女人的堅忍頑強已經得到了他的尊重,這樣的傷勢,不說一個女人,就算是個壯年漢子,也少有能忍耐到現在,而不哼不哈的。

  「慶陽城裡的那些將軍各懷心思是人都能看得出來,但。。。。。。。但對。。。。。。對朝廷忠心耿耿的也不在少數,不能一概對之,你有什麼想法嗎?」他自己心裡其實早就已經想好了的,對於李金花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來並不報太多的希望,但此時為了分散其注意力,便即問了出來。

  果然,李金花背上被他揉搓的火燒火燎,汗珠子滴滴嗒嗒往外淌,再加上在一個男人面前赤身裸體,拚命捂著胸口之餘,哪裡還有什麼心思想其他的東西,眼睛也不敢看他,只是不停的搖頭。

  「照我看,那個李繼祖就很不錯。。。。。。。」說到這裡,趙石的臉上越發的陰冷了起來,「他家在慶陽,沒有任何遷拌,實力在諸軍中又很大,這樣的人沒有一點制約,最容易出事兒的,就算沒有什麼別的念頭,只他手下的兵最多,當作一隻猴子殺給其他人看也最是合適不過,所以,你的心腸軟不得,該拉攏的拉攏,該殺的一定也不能猶豫。。。。。。。。

  其實,不到萬不得已,殺人立威絕對是下策,但你只是個果毅校尉,能鎮得住這些將軍嗎?明日若是順利的話,肯定是要得罪些人的,他們的官職都比你大,既然得罪了也便不能留了後患,一定要拿出些雷霆手段來,壓不住這些人,局面就很難看,日後你的麻煩也少不了。。。。。。。

  不過殺一個也就夠了,沒必要大開殺戒,咱們解了慶陽之圍,還平息了兵亂,軍中還有那麼多西夏人的人頭在,功勞已經夠大,殺上一個作亂的將軍應該也不算什麼,其他的罪名遮掩遮掩也就過去了,還有,不妨分給那些看著順眼的將軍們些功勞。。。。。。。。嗯,李繼祖家裡是慶陽大族,我不知道這大族到底有多大,想來不會小吧?叫那些將軍們去抄了他的家,就算沒有罪名也要給他安個罪名的,他們殺了主官,這個事所有將軍都參與了的,所以不能用,容易激起眾怒,就說我們得到消息,他交通西夏,陰謀反叛,這也不算是無的放矢,西夏人在城外留連不去,又沒有那個實力奪城,要說城裡沒有他們的內應,怎麼也說不過去,只是我們沒有證據罷了,不過到了這個時候,我們也不需要什麼證據,只要他進了咱們的軍營,還敢拿出威風來,人頭就得留下。

  剩下的將軍們,功勞他們也有了,慶陽兵亂也是事出有因,罪名大抵也不會太重,又上了咱們的船,幫著咱們說話那是一定的了。。。。。。。。。

  既然你不想杜山虎動手,交給我便是了。。。。。。。。。」

  「不行。。。。。。。。」聽他這麼一說,李金花一把將口裡的白布扯了下來,急急說道,關心之意再也明顯不過。

  她這一著急,卻是忘了遮掩胸口,一隻白白嫩嫩的淑乳立時露了出來,晃的趙石一陣眼暈,他自是不會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的,這一句說出來到是試探的意思多些,見女人這個樣子,心中不免一動,眼神也便柔和了許多,「其實這事兒也沒那麼危險的,當然了,最合適的人選還是杜山虎,他們顯鋒軍損兵折將,對那李繼祖又怨氣極重,正是堪用的,事後若有人追究起來,你不想他死,只要將自己的功勞拿出來,把罪名攬在自己身上,換他一條性命還不是輕而易舉?

  記住了,明日絕對不能示弱,你越是強硬,事情越是好辦,相反,你越是示弱,這些將軍們也就越是得寸進尺,這些你要想好了,明日派李樹進城。。。。。。。。。。」

  。。。。。。。。。。。。。。。

  不說趙石在這裡面授機宜,將自己身為特種戰士的深沉心機盡數拿了出來。

  長安內城皇宮,順天殿外。

  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太監老老實實跪在殿外用青石板鋪就的地上,身子和打擺子似的抖個不停,雙目無神,臉色也透著青灰,顯是已經在這裡跪了不知多長的時間。

  這時,一個小太監從殿中一溜煙兒的跑了出來,來到他的面前,哈著身子道:「李公公,皇上宣您進去。」

  那個李公公年紀已老,跪在外面這長的時間,神思已然有些昏亂,愣了愣神兒,半天才明白了過來,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身子僵硬,挪動了幾下,愣是沒站起來,小太監趕緊上前,又叫來殿外職守的兩個侍衛,才勉強將老太監扶了起來。

  西秦正德皇帝,一臉陰沉的坐在書桌後面,陰鬱的眼神,緊繃的臉龐無不顯示這位西秦的主宰者正積蓄著怒火,旁邊侍候的幾個太監都是小心翼翼,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的,昨兒個的時候,皇上一直寵信有加的王小公公只是在皇上處理國事時在旁邊跟人打了個趣兒,要是在平時,皇上向來溫和寬仁,自然沒有什麼,但昨兒個皇上卻立時大怒,命人將其仗殺在了殿外,叫的那是一個慘啊,聽著都滲的慌。。。。。。。。。

  到了殿門之外,小太監立即鬆開了自己的手,領先進了大殿,老太監挪著步子,剛進門檻,撲通一聲便即跪倒在地上。。。。。。。。。。

  「李信,你可知道自己的錯處了?」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使用道具檢舉

sexl 該用戶已被刪除
30
發表於 2009-5-10 09:38 PM|只看該作者
回覆中加入附件並不會使你增加積分,請使用主題方式發佈附件。
第四十三章書吏


聲音清冷,帶著一絲金屬摩擦的雜音,將一種莫名的威嚴宣斥在了大殿之中。

  那老太監身子一抖,頭也不敢抬上一下就使勁兒叩了下去,磕得石板製成的堅實地面咚咚直響,幾下下去,額頭之上便即鮮血淋漓,頭上雖痛,卻也比不得他現在心中的恐懼,一邊死命的叩頭,一邊嘶聲道:「陛下,老奴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啊。。。。。。。」

  這個叫李信的太監不是旁人,正是如今西秦內衙總管大太監,領著正四品職銜,可謂是位高權重,最是得當今正德皇帝信任的一個人。

  至於內衙一說,卻是相對於掌管禁軍的南衙北衙來講的,南北二衙都是沿襲唐制而來,西秦開國時北衙有十六衛府,都是從太祖皇帝定鼎開國的老兵,到得太宗年間,十六衛府兵已經漸漸分化,其間頗多弊病也為人所構,於是太宗第一次改革軍制,將常年駐守邊庭的禁軍士卒劃歸邊鎮,由親信大將帶領,再不屬禁軍轄制,也不用輪流到京番上,只一心抵禦外敵,實際上已經自歸一繫了,後又建北衙六軍,駐守地方,以對邊鎮有所挾制。

  至於南衙則負責京師防衛,殿前司禁軍,左右神策軍,以及地方團練都屬南衙轄制,最重要的卻是北衙禁軍將領之考核評定都歸南衙核管,幾乎一半的樞密院權力都集中在了這裡,其長官便是朝中樞密副使汪道存,可以說,南衙職權更在北衙之上。

  至於內衙,卻是要複雜的多了,它不僅掌管宮禁宿衛,在私底下,更是皇帝的耳目,和御史台一明一暗,充當著監察朝廷官吏的作用,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其實由於朝代的更迭,官府職能的完善,出現內衙這樣的職司也在情理之中,就像是唐時武週一朝,由來俊臣等酷吏掌管的控鶴府,還有如今後周的行人司,南唐的節衛等都是一個性質性質的機構,雖然職能有大有小,但說起來,干的都是一些陰私勾當,上不得檯面的。

  而眼前這個李信,便是西秦的情報頭子,掌管著西秦內衙大多數的權力,是個不折不扣的權宦。

  但說起來,如今的內衙還處於情報機構的初始階段,有很多不很完善的地方,權力上也不可能和後世明朝的錦衣衛相提並論,皇帝雷霆一怒,殺他這個奴才簡直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殿中燈火明滅,映在正德臉上,看不清他的臉色,但一雙泛著冰冷的眸子,卻是幽光閃閃,好像比殿上的燈火還要明亮三分。

  看了跪在那裡狼狽不堪的李信良久,正德的眼神漸轉柔和平靜,畢竟是跟了他幾十年的老人兒啊,心裡歎息了一聲,幽幽道:「起來吧。。。。。。。。」

  李信聽了,心頭立時一鬆,險些癱軟在了地上,此次出的紕漏確實太大,,他也知自己罪責難逃,唯求能保住項上人頭便即滿足了的,他服侍皇帝日久,自然知道皇帝的脾性,如今一聽皇上的語氣,知道皇上念了他的情份,看來這條性命是保住了的,眼窩一熱,哽咽道:「謝皇上。。。。。。。。。」

  「李信啊,你跟著朕有多久了?」

  李信心頭一顫,這時他已經規規矩矩立在了書案旁邊,連額頭上的鮮血也來不及擦上一擦的,偷眼瞟了過去,正德的臉藏在暗影之中,看不清是個什麼神色,但一頭已經花白的頭髮卻隱約可見,皇上也不年輕了啊,心裡這個念頭一閃,趕緊又壓了下去,心裡卻是一酸,不敢有什麼遲疑,立即將頭深深低下,老老實實答道:「老奴服侍皇上已經五十一年了。」

  「是啊,已經這麼多年了,你和張澤是一起進了朕的太子府的吧?記得當年。。。。。。。。唉,一眨眼兒的功夫,大家都已經老了。。。。。。。。」幽幽的聲音透著些許的落寞,還有。。。。。。。。不甘。。。。。。

  「皇上不老,老奴無學,要不是因為皇上看老奴還算有那麼點子忠心的份兒上,總也不會有今天,老奴不知道什麼國家大事,但這麼多年老奴就認準一個理兒,這西秦的天下不能沒有皇上。。。。。。。。

  前些兒時,張澤還跟老奴說,他身子骨兒是一天不如一天,恐怕是不能再服侍皇上了的,老奴當即就罵了他,就算是撐也要撐著看到皇上治出個太平天下來。。。。。。。。但老奴實在該死,誤了皇上交託的差事,老奴該死啊。。。。。。。。」說到這裡,已然老淚縱橫,聲音哽咽。

  正德歎了口氣,聲音越發的柔和了起來,「難得你還有這樣的心思,在這一點上卻要比旁人強了的,但慶陽這麼大的事情,你掌管內衙,竟然沒有一點的察覺,確實該死。。。。。。」

  說到這裡,正德的語氣也頓轉嚴厲,嚇的李信腿一軟,又跪在了地上,「是,奴才有負聖恩,不管皇上怎麼處罰,老奴都毫無怨言。。。。。。。。」

  「你是朕身邊的人,在情份上不比旁人,但越是這樣,朕越是恕不得你,你可明白朕的苦處?」正德慢慢說道。

  李信心中感動,以一國之尊這般跟他說話,當得起的能有幾人?「老奴明白,只讓陛下為難,老奴就該死一萬次的。。。。。。。」

  擺了擺手,正德站起身來,來回走動了幾圈,輕聲道:「什麼死不死的,只要有朕在一天,你們這些個老人兒就放寬了這個心,朕不是不念舊情之人,你年紀如今也大了,卸下這個擔子也未嘗不是好事兒,城南皇莊那裡還缺個管事,你去給朕管著,哪天朕覺得倦了,就去那裡找你說說話。。。。。。。。。

  不過。。。。。。」話鋒一轉,正德的語氣也嚴肅了下來,「在這之前,你再給朕辦一件事,把那個姓崔的書吏給朕找出來,朕到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把十萬大軍的軍糧搬空,這是件大事,其中的分寸你應該明白吧?若是辦不好。。。。。。。。」

  「是老奴明白,一定將差事辦下來,不叫皇上失望。。。。。。。。。」

  擺了擺手,「明白就好,下去吧,朕等你的好消息。」說完這句話,正德轉過了身,在轉身的一剎那,李信忽然覺得,這個背影一瞬間好像充滿了疲憊和無奈,整個人都給人一種蕭索的感覺。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使用道具檢舉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帖 登錄 | 註冊

Powered by Discuz!

© Comsenz Inc.

重要聲明:本討論區是以即時上載留言的方式運作,對所有留言的真實性、完整性及立場等,不負任何法律責任。而一切留言之言論只代表留言者個人意見,並非本網站之立場,用戶不應信賴內容,並應自行判斷內容之真實性。於有關情形下,用戶應尋求專業意見(如涉及醫療、法律或投資等問題)。 由於本討論區受到「即時上載留言」運作方式所規限,故不能完全監察所有留言,若讀者發現有留言出現問題,請聯絡我們。有權刪除任何留言及拒絕任何人士上載留言,同時亦有不刪除留言的權利。切勿上傳和撰寫 侵犯版權(未經授權)、粗言穢語、誹謗、渲染色情暴力或人身攻擊的言論,敬請自律。本網站保留一切法律權利。
回頂部